“师傅,这什么情况?你不是想让她来揍我吧?”赵二驴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望向无上老仙。
“你小子,还问我怎么了?!都是你惹的祸!原本我以为这个事情,还有的商量,本以为这纸人闹一闹,也就罢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师傅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眼前的纸人妙龄少妇。
“你小子也真是的,这纸人,唉,你起个什么名字不好,叫什么妙龄少妇的,其实这纸人,乃是天地间一股怨气所化,她生前遭受了莫大的冤屈,死后怨气不散,灵体被人困在这纸人里,被你烧了之后,来到仙灵界,才化作肉身。你可知道,她如今要纠缠于你,只因你的命中与她有一定渊源,你要替她伸冤!”
赵二驴闻言,大感意外,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师傅,别闹!”
“谁跟你闹了?今天我找来找你,这个事情严肃地很,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能出大事儿!”
“那师傅,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今晚把这纸人带来,不会是想把这壮汉式的‘美女’留在这里吧?我带着她啊?伸冤去啊?”
“现在已经不是留不留在这里的问题,而是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如果我告诉你,为师现在都打不过她,你信吗?”
“我早就信了啊,师傅,你好像上一次就已经被她给揍得不轻吧?鼻青脸肿的?打得那个惨啊!”
“嗯,好像是!咦,你小子胡说什么呢,我上次……上次……唉,我都快忘记了!反正我是不管了,也管不了了!你看着办吧,她是来找你的!她要折磨的是你,不是我!我已经替你小子挡了很多刀了!这段时间,我被打惨了都!到现在还跟着我呢!”
赵二驴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点发怵。
“那师傅,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任由这壮汉式的美人儿折磨我?蹂躏我?打我?”
师傅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二驴,这一次的劫难,你必须经历。只有经历了这次磨难,你才能重生,获得真正的力量。”
“师傅,你总是跟我这么扯犊子,一次又一次的,你有正经点的时候吗?天下第一丑女,师傅,我得被她折磨,然后,我才能修成正果?天理何在啊?师傅?”
赵二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师傅打断。
“不必多言,这是你赵二驴的宿命……这纸人虽然看似可怕,但她其实也有着自己的苦衷。她生前遭受了巨大的冤屈,死后被人化为纸人,也只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够为她报仇雪恨的人。”
“报仇雪恨?!”
赵二驴瞪了瞪眼。
“对,纸人就不可以有冤案吗?也会有的!做个人,你觉得容易吗?纸人也是受尽委屈的!你不要嫌弃她,你想想,万一纸人的前身是个超级大美女呢?你为她平凡了,万一她以身相许呢……”
无上老仙一本正经的正色道。
赵二驴听师傅这样说,心中五味杂陈。他既害怕担心这纸人的纠缠,又同情她生前可能的遭遇。
可师傅竟然说这纸人的前身可能是个超级大美女?
赵二驴苦笑的摇了摇头。
“师傅,你又忽悠我!当我二呗!她丑得吓死个人了,生前还能是美女?我非得替她伸冤嘛?”
“那就是你的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谁让纸人是你烧过来的呢!”
无上老仙哼了一声。
但在这倒霉的宿命论的驱使下,赵二驴忽然有了恻隐之心,纸人虽然凶神恶煞,但只是打人,闹腾了闹腾,并没有真杀人,丑成这样,也确实可怜,不知道这纸人生前到底遭受了什么冤情。
就在这时,天空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赵二驴和师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果然,不一会儿,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接穿透了茅屋的屋顶。金光散去后,一位身着金甲、手持长剑的天将出现在屋内。
他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屋内的一切,最终定格在那纸人身上。
“大胆纸人,竟敢打上天庭,惊扰玉帝!该当何罪1”
天将忽然怒喝一声,长剑一挥,便朝着纸人斩去。
纸人妙龄少妇似乎早有预料,身形一闪便躲过了这一击。她冷笑一声,“天庭又如何?我不过是寻求一个公道罢了,嚯哈哈……”
纸人妙龄少妇粗重的大嗓门儿笑起来,犹如南山寺的撞钟震的几个人,耳朵都嗡嗡直响。
天将被这纸人的话语激怒,再次挥剑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