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还在摇头道:“螃蟹,螃蟹,又指了指嘴,摇了摇头。”
瞬间我就想明白了,这群野人火没有,以前肯定有人抓过螃蟹,生吃,那肯定不好吃啊!都是壳,又没肉,还有寄生虫,生吃了搞不好还会肚子疼。弄得我哈哈大笑。把捆绑好的螃蟹放在刚挖的小水坑里,继续翻石挡沟。
搬运十多块石头,手臂整阵传来剧痛,有点拉到伤口了,在有食物的诱惑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草在岸边不知道在用木棍捣鼓什么东西。应该是在挖什么树根。
一上午很快过去,抓了12只大螃蟹,肚子一直呼噜呼噜地叫。昨天吃了那么一点点烤肉,半饱都不到,看着被绑成粽子的大螃蟹,思索起来“首先得弄出容器出来,热水都没一口。螃蟹也不能生吃,不煮也没什么盐份”。
四周找了一圈,没看到有蚂蚁堆,只能先挖点红泥土,溪里倒是有细沙,只是不好运送回去。头大,什么都要自己去制作,得先弄个背箩。看了看周围,藤蔓遍地,有了这些藤蔓,编织箩筐就方便太多了。
看着旁边的小母野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我温柔地说道:“你过来,我教你编织箩筐,以后东西可以直接放里面。”
小母野人走了过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正在编织箩筐的藤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仿佛要把每一个动作都刻在心里。
不用半小时,一个手提箩筐就编织成型。
小母野人惊讶的接过箩筐仔细观察,时不时还低头沉思,好似想到这箩筐作用,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自己也扯过藤蔓,有模有样的学起编织。
我心里暗想:“得先烧制简易陶器,没有好的黏土,红泥土也行,麻烦的就是山洞那里没有水,容器模具只能在这里捏成型,晒干在拿回去烧制,可是这样容易出现裂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多捏几个盆类的模具吧!
小母野人很聪明,只看我编织了一遍箩筐,自己也能编织出来,只是第一次编织样式没那么好看,开心的举起箩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像一个考了满分等待表扬的孩子。
我也不吝啬,竖起大拇指:“真厉害。”
就在我捏造陶器模型时,小母野人不知从哪里挖了三节树根过来,还放入溪边清洗掉泥土。递了一根最长的给我。:“嘎巴…嘎巴…”
我接过树根细打量着,直颈下面一个小肚子,像个葫芦,好像前世的地瓜缩小版。不知道吃起来效果怎么样。这种植物根须肯定是可以提炼淀粉,只是没过滤的布料。
我把树根一分为二,带小肚子的递还给小母野人。小母野人迫不及待的放入口中咀嚼起来,咔嚓…卡擦…白色乳汁从嘴角流出,一脸享受的表情。看着正在啃树根的小母野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了我以前的妹妹。她吃东西也是嘴角能冒出汁液。一时间看呆了。
小母野人朝我眨了眨眼,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美,两个小酒窝凸显出来。
我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走神,把剩余一节树根放入口中咀嚼,别说,真的和地瓜一个味,还是甜的,水份也很足。
小母野人好奇的打量着我捏出来的盆和碗,还用手去触碰两下,惊奇!口中嘀嘀咕咕的。也学起开始用泥土捏碗的雏形。
大大小小的泥碗捏了十五个,盆捏了六个,就等着晒干补裂痕了。
走到捕鱼陷阱那里一看,三四条一斤来的鱼还真进去石头陷阱里。心里瞬间又激动了。这可不能让它跑了。
这时小母野人把她收集的不知道什么树根放进箩筐,走到我面前,奇怪的看着溪里的鱼,又拉着我,用很生疏的语言说到:“吃,不,吃,不。把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哈哈,惹得我哈哈大笑,这是小母野人第一次组词,我急忙点了点头!对,就这样,手指着鱼,鱼。那是鱼,又指了指嘴巴。吃,可以吃的。
“鱼,吃,鱼可以吃?”小母野人瞪大眼睛看着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点了点头:“嗯,鱼,可以吃。等回去,我弄个陶罐煮给你吃,可好?”
小母野人竟然点头了,好似听懂了我刚才的话一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就这样我小心翼翼的把上游水堵死,下游水慢慢的放走,成功捕获这三条差不多一斤的鱼,还有一条小的,我没要。第一次狩猎结束,收获颇丰,螃蟹都有十多只。
又把捕鱼陷阱石块搬开,让鱼游入里面,等待明天的收获。看着晒得差不多的陶器,该补的裂缝也全都补上,全部装入箩筐返回山洞。
我和(草)回到山洞时,母和几个小姨都回来了,白天看着这群母野人各个赤裸上身,下体都是黄草树皮裙,形形色色。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和(草)肩头上的箩筐。
都围了上来。嘎巴,嘎巴,布咕布咕的跟(草)交流,手还一直指着草肩上的箩筐。我也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少而能听懂的几句就是(峰)什么箩筐什么的,还有鱼!
没去理会她们。独自背着箩筐到火堂盘,把泥坯子放入火炭中烧制。
一群野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着我捏的陶器。脸上都很迷茫,还有摇头的。以前他们也应该捏过类似容器,只是不知道还需要烧制,心里暗想:你们捏的和我捏的肯定不一样啊?你们捏出来就想当做容器使用,都不崔炼,那肯定不行的,真正的陶器可是要再封闭的窑炉里,才能烧制出来,温度都要再六百度以上。现在也没那条件,只能先烧一点能煮食,装水的陶器。
把雨部落唯一的容水石盘拿了过来,里面就一点点水,看着火炭上面的泥坯子,只要出现小裂纹,现在还是可以补救的,太大裂纹就只能放弃了。
看得小母野人(草)心疼死了,看着我黑魆魆的手,摸一点水,又在泥土容器上面摸一把,把部落最值钱的石盆弄得脏兮兮的。这是一个穷部落,一块像样的兽皮都没,几块半兽皮都在两个小婴儿身上裹着。野人也没有人能缝合,小野人草堆上倒是看到很多不知名的小兽皮。
“直到后面(母)学会了汉语言,我才了解到雨族的来源,这个部落名字叫雨部落,以前是一个一百多人的大部落。成年男人都有五六十人,在一次被食人部落入侵,雨部落成年男人大多都被杀了,小孩都被吃了,只逃出来四十多个成年男女。小孩只有(草)和(树)跟着逃出来。逃了十多天来到这个山谷找到合适居住的溶洞,可惜山洞里住着很多不知名的大鸟。又和大鸟开启野人厮杀,经过十多人野人的伤亡,把剩余不多的大鸟赶走了。占领了溶洞。穷部落也打不到什么像样的大型猎物。很多时间都是靠采集山谷里的野果度日。这个大峡谷里还有一个陆族部落,雨部落用了三个成年女人才换来一次火种。没等几年一场山洪暴雨下了很久很久,火种也没得到柴的添加,熄灭了”。
小2段陶器
看着几个蹙着眉头的小姨,我心里忍不住直叹气,无奈地摇着头。她们那紧蹙的眉头就像深深的沟壑,仿佛承载着生活中数不尽的忧愁与艰辛。望着她们,我心中泛起一阵怜悯与酸涩,只盼着能尽快为她们带来一些改变。
此时,只有几个小野人坚定地陪在我身旁,他们那清澈而充满好奇的眼睛紧紧盯着火炭上淬炼的陶器,目光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几个小时的努力过后,十来个陶碗终于有几个成功出炉了。仔细端详,这些陶碗看起来还算完整,没什么明显的裂缝,只等温度再降低一些,便能投入使用。虽说颜色略显暗淡,毕竟不是在密封的环境中烧制出来的,但这已经是不小的成果。陶盆的运气似乎特别好,竟然有两个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裂缝。小心呵护的话,用来煮东西或是去溪边打水,应该都不成问题。
就在这时,部落的七个成年男人带着树,手提木枪,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山洞。瞧着他们那有气无力的模样,犹如霜打的落叶,整个人都蔫了。几人手里仅仅提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兔子,两条细细小小的蛇,那可怜巴巴的收获与他们耗费的精力实在不成正比。很显然,今天的狩猎以失败告终,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落寞与沮丧。
然而,当他们围过来看到我烧好的陶器时,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们兴奋地哇哇大叫,“嘎巴,嘎巴嘎巴……”那欢快的声音里满是惊喜,仿佛这些陶器是他们黑暗生活中的一束光,瞬间让他们忘记了今日狩猎的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