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了。
这些野人都是手拿木矛、石斧,乱糟糟的,有的乱糟糟地冲到我们前面,远远的猎物都被他们吓得四处乱奔。
只见这群野人毫无秩序可言,他们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木矛和石斧,有的人把武器高高举起,有的人则随意地拖在地上,队伍混乱得如同没头的苍蝇。一些性急的野人毫无顾忌地冲到了我们队伍的前方,他们横冲直撞,完全没有任何策略和配合。原本在远处安静觅食或休憩的猎物们,察觉到这边的骚乱,瞬间警觉起来,撒开蹄子拼命逃窜。
只见一个野人举着木矛,兴奋地大喊大叫,结果声音太大,把附近的兔子吓得一溜烟没了踪影。
那个野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他瞪大双眼,举着那根长长的木矛,嘴里发出一连串怪异且高亢的喊叫声,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勇猛。然而,他的过度兴奋却起到了反作用,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林子里回荡,惊得附近草丛中一只肥美的兔子瞬间竖起耳朵。兔子只愣了一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飞奔,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茂密的草丛深处,只留下那个野人站在原地,望着兔子消失的方向,一脸的茫然和失落。
另一个野人拿着石斧一通乱挥,惊起了一群飞鸟,扑棱棱地飞向远方。
这个野人身材较为瘦小,但劲头十足。他双手紧握着那把沉重的石斧,毫无目的地胡乱挥舞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他的动作毫无规律可言,石斧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混乱的弧线。突然,石斧碰到了旁边的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响,这声响如同一个信号,惊起了栖息在不远处树枝上的一群飞鸟。鸟儿们受到惊吓,纷纷拍打着翅膀,“扑棱棱”地飞向高远的天空,只留下那野人望着空荡荡的枝头,不知所措。
还有几个野人你推我搡,争抢着往前冲,那场面混乱不堪,把原本可能出现的猎物都给吓跑了。
这几个野人互不相让,都想冲到最前面。他们推搡着彼此,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一个壮实的野人用力把旁边的同伴往旁边一挤,自己向前跨了一大步;另一个较矮的野人则不甘心地拉住前面那人的衣角,试图阻止他前进。他们的争抢使得整个队伍更加混乱,原本悄悄靠近的一群鹿,被这喧闹的场景吓得掉头就跑,瞬间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只留下一地凌乱的蹄印和这群还在争执不休的野人。
我看着这群野人肆意胡闹,眉头皱得紧紧的,无奈地说道:“就这么跟着他们,有这些野人在这儿瞎折腾,咱们哪还有机会打到猎物啊?”
豆一脸急切地走上前来,说道:“没错,族长,跟着他们,咱们根本就没法捕获猎物,猎物全被他们吓跑啦!”
虫和福也赶忙表示赞同,不停地点着头。
我们无奈之下,只好调转方向,朝着另一片陌生的区域慢慢行进。心里充满了郁闷与失落,原本满怀的期望,被这群野人的毫无秩序的行为彻底破坏。大家的神情都十分凝重,谁也没吭声,只是闷头赶路。
走了一上午,我们依然没能走出这些喧闹的人群。四周充斥着野人们发出的各种嘈杂声音,“嘎巴嘎巴”“哦哦哦哦哦”“呜呼呜呼呼呼”,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那声音犹如杂乱无章的乐章,让人心烦意乱。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汗水湿透了衣衫。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野人们的呼喊声在山谷中回荡,让原本寂静的山林变得喧嚣不堪。树叶似乎也被这吵闹搅得失去了往日的宁静,在风中胡乱摇曳。
我望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道路,心中的无奈愈发沉重。但为了摆脱这混乱,只能咬着牙,继续无奈地赶路。
我转头看着福,满脸无奈地说道:“怪不得他们每天饿肚子,就这么乱糟糟的还能打到猎物吗?”
福赶忙说道:“族长,每一次聚会打猎都是这样的呀。”
望着周围喧闹的野人,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这里我们没办法打到猎物,只能出谷。
巧儿也凑上前来开口说道:“是啊,少主,咱们只能离开这一片山谷,要么往山林去,要么朝着咱们进来时经过的湖泊那个方向走。”
我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湖泊那边同样有众多野人在胡乱行事,咱们还是往山林这边走吧。”
众人听到我的决定,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我们改变行进方向,向着山林的深处小心翼翼地走去。
我们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一路艰难前行,直到中午时分才终于进入山林。
此时的阳光愈发炽热,透过繁密的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大家又累又饿,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满心期待着在这片山林中能有所收获,弥补之前被耽误的时间和机会。
此时,后面依然有熙熙攘攘的野人跟着我们,不过数量已经少了许多。时不时还能看到有野人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他们或隐或现地穿梭在树林之间,紧紧地尾随着。
这些跟来的野人似乎仍不死心,还想看看我们能在这片山林中有何收获,又或许是单纯好奇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但不管怎样,他们的存在还是让我们心里有些不踏实,生怕他们又会突然闹出什么乱子,影响我们的狩猎进程。
我努了努嘴,向福吩咐道:“福,你去跟他们说一说,把他们都集中到一起。待会儿打到猎物了,给他们分一些。要是任由他们这么胡乱来,咱们今天很可能会一无所获,空手而回。”
福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那些野人走去。我满是担忧地望着他的背影,只希望这次能妥善处理好野人的事情,让我们能够心无旁骛地进行打猎。
只见福走到那群野人面前,嘴里“嘎巴嘎巴”地说了一大通。他成功地把剩余的三四十个来自各个不同族群的野人全都聚集到了一块儿。这些野人语言不通,平时说话也是“嘎巴嘎巴”的各不相同。但奇怪的是,当他们聚到一起后,却没有再发出那种嘈杂纷乱的声音,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崇敬的看着骑在马上的我们。
我对福说道:“你跟他们讲,让他们安静地跟在咱们后面,千万别发出一点儿声音。
等会儿打到的猎物分给他们。”福又“嘎巴嘎巴”地跟他们交流起来。这一回,所有的野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我骑在踏星背上,领着一群人一同踏上了路途。还真别说,这群野人倒真有他们的本事,他们爬树的功夫那叫一个厉害。
只听得“嘎巴,嘎巴”几声,一棵长满野果的大树出现在眼前。就那么几个呼吸的工夫,这些野人便身手敏捷地爬上了树。他们动作娴熟,犹如猴子般灵活,转眼间就将那树上的野果摘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路上,多亏了他们,野果倒是让我们吃了个饱。可让人感到郁闷的是,走了这么久,连一只大型野兽的影子都没瞧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众人垂头丧气的。
又走了一段距离,前方发现一条河流。我疾驰踏星过去,也让野人们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