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找了个要和舒必超学习办案的借口,留在了信廉律所,黄灿鸣则和安馨先回去了。
回去路上,两夫妻心事重重。
黄灿鸣手握着方向盘,率先开口道:“我觉得还是得找一个老练一点的律师来处理涵正的案件,虽然我也相信小安给我们推荐的律师,但我总觉得太年轻了,在一些经验方面,还是没有老律师老道。”
安馨摇摇头,很坚定地开口道:“这里我要跟你持相反意见,年轻律师的做事态度,一般会比老律师更端正一些,也会考虑得更周全。”
她顿了顿,接着小声说道:“而且,小安诉赢区政府这件事情,真有那么容易吗?背后有什么情况,你再仔细想想?我觉得小安推荐的这名律师,肯定有不得了的背景,老安的家底,我是清楚的,他们没能耐找到那么有能量的贵人在背后帮助他们。”
“你是说?这个舒律师很有人脉?”黄灿鸣也明白了自己老婆所说的话中蕴含的意思。
安馨很确定地点点头。
“律师打关系,单单专业度是不够的,你说以咱们两个的人脉,能攀上哪个有关系的律师?再说,就算有这样的律师,咱们的钱包也不够,怎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傻呀?”
随即,她又叹气道:“唉。。。。。。你说咱们家涵正,怎么就摊上这种事情呢?”
黄灿鸣也觉得自己老婆说得很有道理。
他们家经常和安阳清夫妻往来,对他们家里面的情况,说不上很了解,但也是比较清楚的。
要他想出安阳清能动用出他的人脉来请哪位大佬,他还真没有个底儿。
又过了一番简单的讨论过后,两夫妻一拍即合,掉头回了信廉律师事务所。
安月明似乎很有把握安馨和黄灿鸣会掉头回来,刚才就让舒必超将空白的委托材料都准备好了。
“刚才我们稍微讨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过来委托舒律师比较妥当,我们也比较放心。”黄灿鸣笑道。
“没事没事,这种大事情,都是要考虑的,我们作为律师,也是尽量地帮助当事人把这个事情的思路理好,能得到两位长辈的信任,我也很高兴。”舒必超站起身来,与黄灿鸣握了握手。
不一会儿。
在舒必超的指导下,安馨和黄灿鸣都在委托书上签好了字,并承诺回去以后马上把缺的材料全部都寄过来。
当然,安月明也让两位给自己签了一份委托书,有了亲属这层关系,再加上委托书,安月明便能顺利和舒必超一同前往看守所会见黄涵正。
。。。。。。
再过一周就要开学了,舒晨来律所的兴致早被无尽的装订卷宗工作,折磨得一干二净。
今天,安月明带好行李,准备和舒必超一起去江南省阳衡县会见。
会见阶段,这是辩护工作最为重要的一环。
在办理刑事案件时,律师通常会先和嫌疑人的家属沟通。
简单地从《拘留通知书》上了解先犯罪嫌疑人涉嫌的罪名、拘留的时间、拘留的场所和办案机关等等。
当然,通过家属去了解案件的信息是非常有限的,很多时候,嫌疑人的家属都会认为嫌疑人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扯一些没用的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