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贴在冰凉的墙壁前,苍白的脸表情很茫然。
那一刀很深,也流了很多血。
温酒在车上也沾了满身都是,浓烈的腥甜味让她有些作呕,忍不住扶着墙,几度深呼吸,才能压下反胃的冲动。
邵其修过来,扶住她肩膀:&ldo;要不要紧?&rdo;
温酒推开他的手,摇摇头,然后找了旁边一处长椅坐下,脸色还是很白。
她需要自己独处的空间,静一会。
邵其修见状,没有继续上前打扰。
这场手术耗时进一个小时,抢救室的门紧闭没有开启过。
温酒低着头,眼睫毛垂着没有颤一下。
直到身体坐在椅子上,快僵了,她突然有了动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旧的照片,怎料,手指上未干的血迹直接沾到了上面。
温酒瞳孔骤然紧缩了起来,手忙脚乱想要擦干净,反而将上面那一行迷糊的字弄的都是血。
喜欢你……
这几个字就这样被她抹去,像是不曾存在过般。
温酒麻木的表情凝固消失,手指紧紧攥着照片边缘,连喉头跟着发涩,过了半响,只能僵笑着喃喃自语:&ldo;算了。&rdo;
那一张带血的合照,被她抬手,扔进了旁边垃圾桶。
手术很成功,殷蔚箐腹部的一刀很深,医生做完抢救已经凌晨了。
温酒恍然想起邵其修还在,执意要他先回去。
&ldo;邵大哥,很晚了你回家吧,我一个人能照顾好我妈。&rdo;
她说话时,嘴唇都是发白的。
邵其修不放心她现在的状态,而温酒下句话,就直接婉拒了他:&ldo;我让徐卿寒过来了。&rdo;
先前没有去殷蔚箐别墅前,路上有和徐卿寒通过一次电话,那时他公司重要会议要开的很晚,温酒也就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情况。
直到半个小时前,他开完会了。
温酒在电话里很平静的告诉他医院的地址,送走邵其修后,她没有去重护病房看殷蔚箐,而是站在医院大门口,纤细的身影隐在漆黑夜色下,几乎快看不清。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徐卿寒驱车赶了过来。
他一身商务深蓝色的西装衬得姿态笔挺,长腿迈步很大,直直地,走上台阶,越发近的时候,便能清晰看见男人英俊的脸庞神色此刻严肃一片。
&ldo;你妈妈怎么回事?&rdo;
电话里,温酒只言片语间没有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