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冉缓缓抬头,两人的鼻尖蓦地对在了一起,呼吸暧昧的纠缠,祝曜渊眸色渐渐深沉。
“你是在勾引我吗?”祝曜渊捏捏他的耳朵,动作亲昵,“喝醉了就这样,要不是你身体不好,我恨不能天天灌你酒。”
但他还是没有亲下去,而是搂紧了钟文冉,抓紧了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深吸了口气,呼出去时是颤抖的:“冉冉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就是你的前夫,你愿意接受我吗?”
祝曜渊的声音又轻又细碎,钟文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没有,因为他们靠的是那么近,他不可能错听一个字。
他觉得祝曜渊或许是太颓废,才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正不打算再装醉——车窗却传来阵巨响!有人从车外对车窗砸了一下,不知道用什么砸的,车窗登时呈蛛网状裂开!
祝曜渊连忙护住钟文冉的头,选择了从另一侧下车。
车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砸完车窗后便倚在车上不动了,祝曜渊一靠近,便闻到了他满身的酒味,他摇摇晃晃的,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祝曜渊知道这种人不能激怒,但刚刚这人要是再来一下,就直接把玻璃崩钟文冉的身上了,他怒不可遏,沉声道:“你哪来的?”
醉汉打了个酒嗝,手上的铁棍子挥了挥,挑衅道:“老子、嗝,老子打哪来的管你屁事!”
祝曜渊把钟文冉护在身后,对醉汉冷笑:“你算哪门的老子,知道这车多少钱吗?知道你砸这一下下去要赔多少吗?”
醉汉顺着他看向车窗,犹不知害怕:“老子不想赔,你他妈还能拿老子怎么样?”
这不止是个醉汉,还他妈是个无赖,祝曜渊好久没打架的手直痒痒,他打定主意要让这醉汉付出代价,活动了下手腕,突然对着他醉醺醺的脸就是一拳!
钟文冉受了惊,想要过去阻拦,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冒出来个人,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身后的人抱着他往后退去,他呜呜一叫,祝曜渊便猛地回头看他——钟文冉亲眼看着那个摇摇晃晃的醉汉像清醒了似的举起了铁棍,对着祝曜渊的头狠狠挥了过去!
——刹那间钟文冉的心脏都骤停了。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像电影中浪漫的慢镜头,可惜的是他现在眼中的景象既不浪漫、也不是电影,祝曜渊在他的面前倒下了,血如同流注而下的纤细的花,染了祝曜渊满脸。
钟文冉屏住呼吸,刚才车中祝曜渊印在他脸上的吻还湿热着,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咬住嘴边捂着的手,直到那手受不住挪开,他才被呛到似的咳嗽,豆大的泪夺眶而出,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喊:“祝曜渊!!——”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快了,大家不要骂我鸭,猪头比较硬,挨一下有助于恢复记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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