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冉一脸的疑惑和欲言又止。
“因为如果有一天你这样对我,还跟我说那么绝情的话,我可能比他还疯,”祝曜渊伸手捏住他的指尖,眼镜渐渐被黑色覆盖,“我会杀了一切接近你的男人,然后把你关起来,不让你见任何人,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床头看着你,等着你受不了跟我求饶,说再也不离开我……”
钟文冉听得心里打颤:“祝曜渊!”
祝曜渊从那段日夜颠倒、混混沌沌的日子里回神,勉强扯起嘴唇,凑近对着钟文冉亲了亲,轻声道:“不骗你,那段日子我每时每刻都这么想,所以不要离开我,宝儿。”
钟文冉却是噤若寒蝉,汗毛倒竖,他觉得祝曜渊的眼神危险极了,和那夜闯进他家时一模一样。
他以为自己的顺从能安抚狂躁的野兽……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夺略者更深切的占有欲。
杨嘉此人,虽然是被别人强塞进去祝曜渊记忆里去的,但祝曜渊之前也认识他,只是不太熟悉罢了。
严格来说,是钟文冉认识。
他是在他们谈恋爱第一年冬季突然冒出来的,来历不明,并且喜欢缠着钟文冉,还总爱挑祝曜渊不在的时候。
祝曜渊几次来找钟文冉,都看见此人行色匆匆从钟文冉宿舍里出去,眼梢总带着笑意,蹦蹦跳跳的,看见他后就变个脸色,充满敌意的注视他。
以前祝曜渊从未多想过——因为那时候的杨嘉还是个oga。
尽管杨嘉对钟文冉的喜欢几乎是摆在了脸上,可谁都不会多想,连祝曜渊这种别人看钟文冉一眼都要吃醋的alpha都觉得他们只是朋友。
所有人、包括三岁小孩都知道,oga和oga之间永远不会有可能。
这是生理上的局限,众所周知oga从十八岁左右便开始经历发情期,自十八岁后每年两次,一次就半个月多,这半个月中,oga离了伴侣的信息素能生生被折磨疯。
而oga的信息素对同为oga的伴侣并不起作用,一旦其中一方到了发情期,除了注射抑制剂别无他法。
就别说国家允不允许、钟文冉能不能喜欢上杨嘉的问题了。
祝曜渊自信满满,根本没把这个情敌放在心上,加上他们也就见过那么寥寥几面,大多擦肩而过,谁会记得谁呢?
偏偏这个杨嘉……现在不仅成了个beta,还与他们都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祝曜渊知道钟文冉全部都不记得了,问他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因此吃饭时挑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聊。
出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祝曜渊照旧送钟文冉回家,今天的钟文冉话比以往还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到小区时,祝曜渊停车就锁了车门,犹豫了须臾:“冉冉,我知道今天吓到你了,可是……”他顿了顿,说不下去了。
钟文冉目视前方,只留给他个半明半昧的侧脸。
“改天你,”祝曜渊道,“要不要跟我去见下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