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殇被突如其来的宠物吓了一跳,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是半夏,这也是半夏唯一能想到两个人不成亲,却也能亲密接触的方法。抱着抱着坐在床榻上,羽殇开口问道:“半夏,你会突然发狂,然后伤害无辜的人吗?”半夏看着羽殇愁容满面的脸,想起自己在神界的种种遭遇,最后肯定的回答道:“有你在我便不会”“好,我信你”半夏肯定的答案让羽殇决定相信他一次,毕竟当初半夏也是无条件相信自己,还跟着自己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神界,他遭受的种种欺负,换做一般人都忍受不了,可就因为自己在他身边,他才愿意忍受欺辱跟嘲讽。第一个死的察觉到事情不单纯之后,羽殇立刻把东西归位,然后跟门口的守卫说自己有急事需要处理,之后立马离开了后殿。直到走了很远之后,羽殇的背后还是感到一阵发凉,他现在终于明白楚江说自己不了解神帝这句话的意思,原来神帝一直谋划这么大的阴谋,而阴谋的结果就是用神界所有神官的性命做陪葬。惊慌失措的羽殇回到自己的神邸却发现戍守在门口的守卫竟然都躺在地上,神邸的大门也被踹烂,他慌忙的跑了进去呼喊半夏的名字却没有人应答,这个时候的羽殇意识到,神帝很有可能派人把妖界的事情告诉半夏了,这个时候半夏不在神邸,他肯定去了仑苍山。为了半夏的安全,羽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向九重天的大门,而半夏正在跟戍守神界大门的侍卫们缠斗在一起。“半夏”看到半夏还没有离开神界,羽殇突然很感谢那些欺负半夏的仙君,如果不是他们日日欺负半夏,半夏就会经常溜出去玩,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能够等到自己找到他,还好他不熟悉神界的路。羽殇走到半夏身边,一把拉住半夏的手腕往回走。“跟我回去。”此时的半夏心急如焚,他根本不想多耽误时间,仑苍山的所有生灵都是他的家人,家人就应该由他守护,他若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家人正在水深火热中,怎么可能安稳的躲在神界,躲在羽殇的保护伞下。“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去救他们”半夏的力气很大,险些甩开羽殇的手,看到半夏快要失去理智,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半夏往圈套里面跳。“他们都没事,仑苍山没事,暴乱的是想争夺妖帝宝座的妖怪,仑苍山与世无争没有被波及。”半夏转过身看着羽殇的脸,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答案,透过羽殇坚定的眼神中半夏知道他并没有说谎。“就算他们没事,我也想下去看一看他们,否则我不会安心的。”“不行,你不能下去。”“为什么?”“神界有神界的规矩,没有旨意私自下界就是犯了天条,会被处死的。”听到处死两个字,半夏彻底傻眼了,如果不是羽殇及时赶来,自己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神帝抓住,到时候别说去看一眼仑苍山,只怕山上的人都会被自己连累。半夏蹲在地上,眼泪在眼眶子转圈圈,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从自由自在的外面来到一座牢笼,承诺的婚期也是遥遥无期,神界的人对自己的嘲讽谩骂,砸在自己身上那些石头都让他在崩溃的边缘。“你要是担心他们,我会放置玄光镜让你看看他们,我还在筹备我们的婚礼,这个时候你万万不能出事。”安慰好了半夏,羽殇把半夏带回了神邸,刚才的事情太凶险,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这个时候半夏肯定身首异处了,现在自己知道了神帝的秘密,以他的能力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可是半夏是无辜的。玄光镜安置在寝殿之后,羽殇吩咐下人看住半夏,最后偷偷用仙雀传书的方式把书信传到仑苍山,仑苍山的蛇妖长老早就接到楚江的话,知道羽殇传书就一定要通知他,他不敢犹豫,马上命人去通知冥界的楚江。曾经楚江约定有事情两个人在神界的御花园见面,羽殇早早就等在了这里,他不停在原地徘徊,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煎熬。就在羽殇心烦意乱之际,楚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寒暄的话一句没有,两个人也没有熟络到问对方近况的程度。“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本来很多的话想问楚江,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神帝现在做的事情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自己曾经还那么坚定的站在神帝那边,甚至还有可能害了半夏。“你发现神帝的事情了对不对?”听到楚江这么问,羽殇直接抓住他的衣领激动的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早就知道神帝在做逆天的事情了对不对?”楚江看着羽殇的眼睛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他的沉默恰巧能够证明他早就知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让我顺利的带半夏来神界?你不是说会保护他吗?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听到羽殇这么问,楚江悲伤的说道:“我曾说过不去干涉他的决定,因为我已经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所以他是去是留我也无可奈何”“可是他会死的,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也无动于衷吗?”“有了仙骨并非都是坏事,他脱离魔道就意味着可以转世投胎,之前是我做错了,硬生生让他投胎妖族,现在这也也算是因祸得福。”羽殇看着楚江的脸,最后怒气冲冲的将他推开,他有什么资格怪别人,把半夏带进这个泥潭里的不正是自己吗?“神帝偷练邪术,神界的每一个人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我想他已经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第一个要动手的人就是我!”“哎呦,羽殇大人让老奴好找啊!神帝大人来传话,让您即刻去后殿议事,别让神帝大人等急了”就在二人说话之际,神帝第一狗腿子天奴来到他们面前,他看到楚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