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发现——就在外面走廊另一头里。他要继续去探探路。总归是要离开副本的,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和这个……没有受过正常教育的怪异杀人魔在一起。“连地图道具都没有……”嘀咕到这里,岑清又泄气又恼怒,眼角余光瞪了眼右下角的直播间,很不理解似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用啊!”系统眼观鼻鼻观心,给岑清换了一个台。直播间弹幕挨骂还要凑上去舔。【对不起老婆,我实在太没用了,叹气。】【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婆被碎尸杀人魔圈养,每天只能穿裙子,我承认我做的不够好,希望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再趴高一点吗,裙子太长了看不到里面,老婆你知道的,我就是比较好奇——今天这个裙子怎么不透?】【宝贝撒娇好可爱……】乌乌泱泱。没人说他们有附身卡,能和埃尔维斯一同将岑清的腿推起来,攥着少年纤细的脚踝,亲吻小腿内侧直至微微并拢轻颤的淡绯色腿根。就好像除了独立的思想之外,还有共同的大脑,共同的思维。与群魔乱舞相对的,是更诡异的协调统一。岑清看到“碎尸杀人魔”几个字的时候,肩膀一抖,脸色看不出什么来,红腻精致的唇珠已经抿得很薄了。他还是怕的……哪怕埃尔维斯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可是副本前情中说的“碎尸”罪行,仿佛达摩克里斯之剑一般,时时刻刻悬挂在岑清的头顶上。而弹幕死皮赖脸的攻势,岑清更是不能很自然的接受。这群莫名其妙的,待在他直播间里的顾客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个个的,变态都不足以形容他们。岑清红着脸颊,抖着指尖攥紧了被子。他才不给他们看呢!!没用的弹幕,连个道具都拿不出来,而且隐隐感觉这群家伙是在不怀好意,故意让他留在这里一样……这群、这群……!岑清跪起来,膝盖陷进软被里,微微张开的双腿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肤,手掌撑在前面,透光的布料映出腿的轮廓,微微向浑圆柔软的上方滑动,看起来清纯诱人至无以复加——然后他卷起被子,给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准看——”然而他色厉内荏的埋怨还没说完,收音机这回“呲呲啦”的声响之后,开始播放新闻。电视台记者声音沉重。“……已有五位女性受害,作案手法极其残忍,抛尸时间无一例外都是下雨的夜晚,搜寻证据越发困难,警方仍未破案——猩红雨夜杀人魔何时才能停手?”岑清登时愣住了。敏感的神经让他一听到“杀人魔”三个字就瞬速被吸引了注意。他将头转过去,呆呆地看着收音机,像是听不懂里面在说什么一样。然而事实上,他听得清清楚楚。“警长,您选择这个时候披露真相,有没有考虑过警察局会在日后背上骂名?案件多日没有进展,市长先生似乎已经在考虑遣散警队,请问您是怎么看的呢?”记者言辞犀利的提问。良久,里面传来一句低沉的,属于一位严谨、客观的中年男性的嗓音。然而他说出的话语却让每一位听着心惊。“——现在插播一条讯息,19剧情(配角镜头比较推荐看)阴凉的法医办公室内,一名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尸体。抽风机发出低沉的哀鸣,仿佛尸体的灵魂在哭嚎。一圈冷光之下,躺着一位早已看不出原型的女人。这是一具已经被拼好的碎尸。她身上具有标志性的红色饰品已经被解下来,黑绿色的皮肤昭显着死者死后在潮湿的环境里呆过许久。门外站着真正的法医,此时正一脸头疼的看着警员杜克。“我说——你的表哥真的是个变态吧?”他不可思议的嘶吼着,手舞足蹈,食指指向里面那个俊美的、黑色卷发的陌生青年——不不不,这不陌生,这是一个熟悉到令人头疼的“侦探”。“咨询侦探”,据说是智商奇高的那种。一旦警方破案陷入僵局,警探遇到困难时常常向他求救,但因为某些原因,这个家伙并未加入警队。在法医的眼中,这是整个小镇中最疯狂、最可怕的人,最有可能是连环碎尸杀人犯的就是这家伙了!看里面那人苍白阴沉的脸色,恐怕常年呆在他那出租屋里吸食麻醉剂。因此他十分胆寒,哪怕再不满也只是哑着声音叫嚷,只叫杜克听到——“把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表哥带回去!法医室不允许外人进入!——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杜克警长!”他讽刺地抬高杜克的警署等级,叫这个初入警队的小年轻闹了个大红脸。事实上,如果不是过于崇拜表哥,在表哥突然要求他帮忙“混进来”的时候,也不会一口应下。结果……他表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甚至比他还熟悉路线!还和正在喝茶的警长,友好又冷漠的打了个招呼。警长并未阻拦,好像早就知道他表哥会来一样,镇定的让这个“编外人员”走了进来,直接进入了法医室——是的,顺便把矮他半个头的法医像拎小鸡崽一样拎了出来,不然法医先生也不会这么大动肝火。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法医大叫,“他会虐待尸体!”杜克额上滑下冷汗,“十分抱歉,先生,只是他曾向我承诺过不会那做……”然后,两人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哐”、“哐”的验尸床撞向墙面的声音。毫不怀疑,法医刚刚拼好的尸块,有可能已经再次变成碎乱凄惨的“原貌”。杜克:……法医:……杜克一脸衰败,对上法医“你还有什么话说”的目光,闭嘴不言,安静的等人出来,法医冷冷嘲讽他道,“如果作为亲戚都看不出来你这个表哥是个反社会的神经病,我看你脑子才有大问题,明天就把警徽交给艾格雷警长得了!”“整个伊恩梅斯小镇,最希望出现杀人案的就是他了!”杜克自然是一脸吃惊。“哦不,”法医冷笑了一声,“我说错了——很有可能,他就是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元凶,在逃嫌疑犯。”法医恶狠狠地将他推在墙上,转身脱下防护衣离开,而等杜克回过神来,他那常年冷漠阴鸷的表哥已经出现在他眼前。高高投下的一片阴影里,男人幽绿色的眼瞳像狼一般垂下来,被他盯着的人不出五秒就会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