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莫名想做点什么,让少年哭的更狠些。“清清?”舌尖抵了抵口腔一侧,段阳压下某类欲望,不明所以地问到。岑清却在下一刻移开了视线。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带着一点惊惶的意思,一一扫过身后的男生们,他们都则是一张张好奇和疑惑的脸。“清清,不进去吗?”“那是什么?”“啊,我好像看到……”他们假装张望岑清后面的东西,暗地里却是扫过岑清忽然发红的耳垂。顺滑的黑色碎发下,莹白的脸颊正以飞快的速度泌着粉色。漂亮的场景叫谁见了都心神浮动。岑清眉毛压下来,抿着唇,转身向前走了两步。男生们随着他向里走,却不知道漂亮的少年嘴唇张合,露出殷红的舌尖。“系统,他掐得我好疼。”岑清眼角蕴着热意,小声吸气。是段阳……他把那些人脸上的表情看了个遍,感觉只有段阳,表情很奇怪的样子,目光又深又暗地盯着他。果然只有段阳才会做出这种……这种变态的行为!系统无言,【不是他。】岑清觉得系统好坏,从刚刚开始就在敷衍他。【。】他没有敷衍。不是段阳还能是谁?谁能比这家伙还恶劣……岑清将思绪放空。系统悄无声息地匿了。只有直播间里的弹幕蹭蹭闪过,却没有被岑清看到。【顾善寻怎么回事?用那么大力气,清清老婆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这就叫上老婆了啊?】【真敏感,如果没有对着这么多人,掐这一下估计已经落泪了诶……】【刚才在院子里被吓得就很勾人,那个时候就算掐着腰也不会拒绝吧……现在被摸一下都要瞪人呢。】【娇气。】10碎发之下,一颗很纤小的红痣若隐若现岑清如果能看到,一定会反驳弹幕的。他并没有很娇气呀。他只是受不了疼。岑清的皮肉很薄,能清晰看到白皙肤色下的纤细血管,也很容易害羞,别人一个调笑能让他很快脸红,发热脸颊的莹白中透着粉润,像是透明的水晶软泥。又清又软,捏一下就会变色。因为有点小洁癖,十几年来少有磕磕碰碰,他连肌肤感官都比常人敏锐。他敢断定,自己的腰侧一定红了。岑清有点愁,他想抬手轻轻摸摸揉揉自己的腰,可是后面跟着那么多人,他也是有点好面子的。他小臂稍微抬了几下,指尖也蜷了蜷。最后还是决定忽视那有点发烫的部位。顾善寻垂眼看着。少年染着粉的指尖在身侧勾动,又轻又缓,不知情的只会以为他在招小狗,或者是其他会亲吻那泛凉指尖的东西。但是大约只是想动又不敢动。多看了几眼,他忽然觉得唇有些热。被岑清评价为温柔的人眼中闪过幽凉的光,面上的笑意控制不住地加大。好软。几步的距离,一群人推门而入,全部走进了宽大的厅堂。刚才在门外并没有完全看清。踏入其中,各人站了位置,岑清走在最前面,离黑漆漆的棺材最近,这才迟钝地发现它太大了。简直不像是只能放下一个人的……身后的闻昭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出来,站在了岑清前的棺材边。冷冽的声音响起,“这就是新娘的棺。”空气微凝。显然就算是一群大小伙子,在听闻了厉鬼新娘的传说,又直面葬死人的物件时候,也会有害怕的情绪。闻昭仿佛感受不到气氛的冷凝,他抬指磕了磕棺木,发出中空的“咯咯”声。“血烛黑棺,红白喜事,新娘是活葬的。”“当初被人挖出来,也是因为他们总认为新娘还活着……”“但新娘在11他身上的气息,和棺木中的味道一般无二虽然说是大家一起看。但是鉴于刚刚玩游戏的时候,被替代酒瓶的蜡烛指了不下十次的岑清要完成大冒险的惩罚,将棺盖推开大半,留出岑清不太费力就能推开的缝隙后,男生们就自觉后退了两步。岑清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十次吗?”他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以前学校里他也经常被撺掇出风头,惹得他不厌其烦,后来都要装冷漠无视那些人了。但是也没有那么过分的……每一轮都转到他啊?——这种数目,完全是霸凌了啊。岑清岔岔不平地和系统说。【的确有被盯着冒犯的嫌疑。】系统不偏不向地说。……被冒犯的存在,也的确漂亮无辜。两秒后。系统默默将“冒犯”换成了“欺负”。果然这种词汇会显得更符合当时的情况吧……把清冷娇软的人欺负哭,的确是连带系统在内的坏家伙都很喜欢的游戏。系统坦然承认自己的恶劣。眼见岑清似乎是对他们的说法不满意,男生们话语中也很意外的样子。“是清清那边的桌面有点斜吧……”“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转到顾哥的那次,就不小心转到你了,抱歉啊清清。”他们道歉道地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