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主动叫别人咬的呀。亚度尼斯抬起眼睛,眼眶里竟然布满了血丝,似乎是又想哭。在岑清惊讶的目光下,亚度尼斯开口。“不,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对,如果能从他手中活下来,我希望你动用一切手段——”男生音色沙哑,混合着哽咽,“我只是,我想把他的痕迹覆盖掉。”“我真的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我比埃尔维斯更爱你。”作者有话说:亚度尼斯:纯情恋爱款小舔狗发三个小红包!!30亚度尼斯舌尖很温柔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已经许久没有看到那辆白车打开了。但他们的目光并未从上方离开,镜头一直记录着,争取第一时间获得高清的受害者照片。十分令人震惊的是,受害者目前有两位。一位是杜鲁门富商重金悬赏求得下落的lisa小姐,这位和本市首富暧昧,非常值得挖掘的貌美女郎。另一位目前还未得知具体消息,只有几张被一名男性抱出来的,模糊不清的图片。赤裸的、纤细的雪白双腿。即便是在天将未明的凌晨,珍珠般溢散着柔白色的光晕,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腿间的鲜血也十分引人遐想。几乎瞬间点燃了记者群体的兴致。——从杀人魔房子里抱出来的,看不清面貌的“少女”。电视台记者架好的直播摄像机,即便是在凌晨,也有部分人群专门观看这场追寻杀人魔的直播,他们都看到了那个比lisa更叫人痴迷的“少女”。电视台记者本来没有直播权,是杜鲁门为了给警方施加压力,专门投资要求的。他们比警方晚到十几分钟。和其他扛着录像机器的记者聚在一起,镜头对准那栋亮着灯光的高大宅院,月光在草地上洒出清辉,巨大的警车车灯将院内照得亮堂堂,现场一片混乱。电视台记者背对着后方的混乱现场,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击声。“……连环雨夜杀人魔居然是埃尔维斯!我们现在已经到达埃尔维斯的贵族庄园,大家可以看到我后面的建筑就是杀害五位受害者的犯罪地点……”记者刚好看到了岑清被抱出来的画面。而直播摄像机也将这一幕录入其中——她的话语忽然卡了壳。“现场到达的两辆急救车,里面分别抢救两位受害者——没错,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两位还未被埃尔维斯残忍杀害的市民。”“我们关心的lisa小姐在2号急救车中,那么另一位市民会是谁呢?”电视台记者深吸一口气,深深感觉这次报道之后,台长有可能不会再让他继续干下去——即便是杜鲁门首富要求电视台来报道,但市长绝对不会允许这类负面消息传播。她是一个可怜的政治炮灰。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对杀人案件感到胆怯,并且由衷希望有人帮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那么市民们的声音和恐惧必须传递出去。记者认为她可以做到。她和警方进行接触洽谈,从警戒线边缘警员们的交谈中,记者得知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那个被抱出来的是一位少年?!”面对她惊讶的疑问——这当然是很正常的,警方在赶来之前一直有封锁消息,外界至今认为杀人魔只残害女性——警员们耸肩,低声嘟囔,“老天,我会上电视吗?这可不妙……我会被炒的。”他们为小镇治安工作多年,都知道市长不会允许辖区内出现任何负面新闻。任何造成负面新闻的人都会被解决掉,没有工作。记者笑了笑,“现在是直播……”在记者准备离开,找一个更近的角度播报时,警员忽然喊住他们,对记者说,“你们来这里。”他们举起警戒线,朝她点头,示意可以进去拍。“我想——如果我最后一次穿警服,恐怕要帅一点。”“没错。”“非常感谢!”记者招呼身后的摄像师,像鱼类游向大海,隐匿在了混乱的贵族庄园中。警员们交谈着,“刚才被亚度尼斯抱出来的就是岑清?”“你有看清吗?他的腿好白,男孩子会有那么白的腿吗?”“没有——不过我想,记者会让我们都看到的……我是说他的样子,老兄。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那个侦探和杀人魔还在里面吗,怎么没有枪声了?”“不知道,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凌晨前夜的雾气,将窗户覆盖得朦朦胧胧。忽然,嫩白的指尖一下子扶住了窗户的边框,将室内气温熏出的水雾抹开几道湿痕,又十分可怜无力地滑落。“呜……”岑清闭合的眼睫不住地颤着,眼尾晕开一片水红。腿间拱进来一个毛刺刺的脑袋。湿热的唇舌,像是蜗牛爬行在腿肉上似的,沿途激活每一寸神经末梢的感官,岑清敏感地不停颤抖,指尖下一瞬落在可棕红色的发丝上,指缝中窜出微硬的发丝,被岑清虚软无力地攥住。他身上的绵白睡裙已经脱下来了。和那滩已经染红的热水一起,丢在医车的角落。换上医用的一次性的罩衣,长度又是恰好道膝盖靠上的位置。却又被一个脑袋挤出暧昧的褶皱,钻在他的腿间,美名其曰,“消除那个令人厌恶的杀人魔的血腥气息。”而解决办法就是,他帮岑清将伤口再舔一遍。这本来应当是无理要求。甚至动作也极其过分——伤口可是在腿根里面呀……可是亚度尼斯恳切的神态实在太过真诚,岑清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哪怕他常常被追求者们如此对待,都无法真正脱敏他人的帮助。更甚者,有些习惯被这样追求了。只是被舔一下、只是……只是被人含着腿肉吮吸,覆盖掉上一个人留下的气息。只是这样而已。他有什么好拒绝的呢?……思维,似乎慢慢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岑清无从思考自己的改变,他只是像一只被温水煮的青蛙,恐怕直到被煮熟的那一天,才会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陷阱很久了。豺狼虎豹轮番上阵,他每个都难以应付。最后只剩妥协。脑海昏沉,身骨酥麻。亚度尼斯舌尖很温柔,和埃尔维斯不同,他尽力使岑清感到舒服,两颊能感觉到少年腿间柔柔的压力,和随着甜腻水液一同溢出的,忽然剧烈的颤抖。喉结飞快滚动,吞咽声一声又一声。亚度尼斯眼神深暗,鼻尖都被染得亮晶晶。溢着暖热的甜香。亚度尼斯将脑袋从他腿上退出来的时候,舌尖还滑动在打颤的绵腻肌肉上。腿间绯红的薄汗从肌底漫出,像是海边细碎的水光。“咚咚、”敲击声从窗外响起。隔着厚厚的铁皮,在安静的车内炸开声音,亚度尼斯立马将白色薄毯盖在岑清身上,有些不悦地看过去。“我们是电视台记者,请问可以透露一些先生的信息吗?”缥缈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似乎越来越近。岑清感觉脚踩在云端,周身都热得发汗,眼神涣散,他的嘴唇抿得极红,脸颊也染着粉晕。像是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可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太漂亮了,稍微一点欲色都叫人心尖发痒。耳畔的女声仍在说话。岑清眉尖轻轻蹙起,似乎是觉得有些烦了,腿脚无力地蹬了下亚度尼斯,让他去交涉。亚度尼斯自然开口,“不行。”但他这句刚刚说出来,岑清也忽然像是被凉水一下子浇了下来似的。——他在和谁说话?岑清心中忐忑,神经忽然绷紧,就听到外面嘈杂的音色透过车窗慢慢钻进耳膜,女声也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