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岑清刚刚望过来的神情,是清冷的面相,但温柔起来,连尖尖的眼角都蕴着撩人的味道。浪荡!——正要评判什么,忽然听到门扉被敲响。门外传来细细的声音。“裴薛呀?”裴薛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住。几乎是瞬间就把脑海中的词汇摁灭,僵硬的直起身来,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岑清等了有一会儿才看到开门。裴薛只打开一条门缝,露出半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有点红,高挺的鼻梁哼出绷着的热气。“……干什么?”高中生声音很哑。岑清嗅到里面传来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他鼻尖皱了皱,抿起红润的唇珠,脑海还未想通,两颊自发漫起两团红霞。眼眸不自觉稍眯了一下。“喔……”音色黏腻腻的,裴薛听着他就像故意含着糖块拉丝一样,岑清缓缓说,“我想着你要不要帮忙,成周下手是不是很重?我很担心你。”这是要履行长辈义务来了?裴薛胸口发烫,一直烫到下面,又胀大了些。他面不改色,“不需要。”正要关门的时候,岑清抬手压住了他推过来的门板,朝里面凑近一些,漂亮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可是……”话音一顿。岑清扶在门板上的指尖轻蜷,脸颊连着眼尾红得有些艳。总觉得……这个古怪的味道是不是在哪里闻过……裴薛呼吸一滞,看着少年精致的面孔想探进来,神色却微妙的犹豫了一下,似乎又要退出去。某种恶意一下子摄取了他的心智。裴薛攥住了岑清的手腕,将人往里拉,“是么。”“既然岑先生想帮忙,那最好不过了。”10“岑清,你为什么来裴家?”-本副本原设定目前修改为:清清成为豪门老男人的情人,老男人在清清来的吧qwq-桌面上开着一盏台灯,医药箱里纱布摊开,一把医用剪刀压在上面,刀锋反射着仓促的聚光。岑清被拽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身后的房门关上,手腕适时被松开,走进闻到有些浓郁的酒精味,似乎一下子明白高中生刚刚在里面干什么了。“原来在为自己缠纱布啊……”他心想。这也太可怜啦而那点刚刚在门口闻着似乎有些怪的气味,一下子被酒精冲的散开。裴薛眼睁睁看着岑清站在了医药箱旁边,指尖轻轻捏了下纱布的边缘,一缕发黄的软白衬的指腹格外粉红透润。似乎是一定要将关心贯彻到底了。裴薛深吸一口气,默默大步走到窗边,从岑清身侧一掠而过,打开了窗户,就连窗帘也拉开大半。凉风灌入,将大半室内空气都扫荡出去。“哗啦”的动静,使得岑清侧目看了他一眼。“不冷么……”他嘀咕完,又招呼裴薛别傻站在窗户边上,“坐这里,我帮你弄。”裴薛略有僵硬的走过来。他打开房门之前,没有想过岑清能对他关心到这个地步,将人拉进来也没想到岑清一副真的帮他的架势——他拉人进来,纯粹是看岑清那副好奇的漂亮脸蛋,想拉人进来吓唬吓唬他,别再做这种好奇心害死猫的事。桌上的医药箱是掩饰也不是,但酒精确确实实是刚喷的。按道理,稍微聪明一点的,进来的时候也能大约闻出来那股腥膻不好闻的气味,但岑清就好像没接触过,或者不在意,看到纱布就没别的反应了。眼瞳里射出十分担忧的柔和视线。……就好像他身上的伤比较重要似的,也可能真的没有经历过和大哥有一些身体上的交流,对那种东西一点都不敏感……裴薛压下自己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思绪,临坐下后,那微凉的指尖又碰了下他的脊背。岑清戳了一下他,轻飘飘的命令。“衣服脱掉。”裴薛摸着领口,因为背上的伤痕而耳垂泛红,想去看岑清的神情,会不会嘲笑或者有怜惜的情绪——岑清那张漂亮的脸蛋做出这样的情绪实在好看的要命。但他目光一下落到了岑清放在纱布上的手背上。忽然不敢看了。岑清的指节纤长,指腹圆润,每一弯曲都是美好的弧度,青细的颈脉蜿蜒至手腕,肌肤薄白如雪,好像能闻到血肉的甜意。而一会儿就是这双手,要帮他涂药换纱布。裴薛感觉心口垒砌的高墙好像正在一块一块的往下塌。有点被诱惑,有点被勾起混乱的色心。而且是第二次了。心情是……是……什么呢……他微怔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裸着肌理流畅的上半身,手撑着膝盖坐在岑清面前了。纱布摘下来。背上稀稀拉拉的几道血痕,周边已经泛着青黑,好像是鞭子的痕迹,分布在满背,也确实如系统所说,脖颈上的痕迹是意外的一道。“……这些都是成周打的?”良久,身后响起一声轻轻的低问。裴薛沉默片刻,“是。”他没说为什么,岑清也没问,裴蓝川给他解释的已经很详细了,裴家似乎真的是一个比较看重礼教的豪门。岑清没有多说,拆开消毒棉签,调整台灯的光照范围后,取过裴薛手上举着的伤药,一点点去碰他的背部。高中生的肌肉十分紧实,冷白色的皮肤即便是在暖色的灯光下,肌理间的阴影也依旧泛着浅淡的紫色。横亘在背部的鞭痕则显得十分丑陋。有的伤痕已经结了痂,依旧被撑裂,溢出血丝。“……很疼吗,”在裴薛克制着刺痛间时不时钻到心里的,被人涂药照顾的酥酥麻麻感受时,耳边又传来少年声音很轻的安慰,“我再轻一点哦。”岑清看着他的棉签一落上去,脊背的肌肉就猛然绷起,显得爆发力极强的宽背,还以为是自己动作重了。“疼的话就告诉我……”“好啦,还有脖子。”“……怎么搞得,好多血,下手有点、有点狠呀,我问问成周以后能不能别这样了……”轻轻柔柔的絮语在耳畔浮起。裴薛耳膜发痒,就好像被棉花做的云朵不打招呼飘进去了似的,软的他难捱。岑清却是不知道裴薛受了老罪了,他涂完背部,想先把把脖颈上的伤痕一并弄好,围着高中生转了半圈,视线掠过他腿上搭着的上衣要掉下去了,褶皱多的大半部分隐入了黑暗中,只有一小部分被光照到。显得鼓鼓囊囊的。直播间:【裴薛npc上大分!】【……要命啊,老婆甜的我浑身都麻,怪不得裴薛有反应。】【高中生,钻石,没反应不正常吧,顺便一提,清清我也可以是‘高中生’~哦。】【这条更像和清清网聊的小狗呢,刚刚把宝贝拉进来我还以为要做什么,原来还是挺单纯的。】【他单纯个鬼,拽老婆那一下可不清白,我更倾向于他被老婆漂亮的找不到北,以至于现在不知道怎么对待老婆。】大肆讨论的言论刮过。但岑清还是没多注意那个地方。他看裴薛真的坐得很端正,为了方便他涂药尽量一动不动,心口软软的。指尖轻轻托着裴薛下颌,贴上他的脸颊捧起来。岑清微微弯腰,视线掠过裴薛的眉眼落到了脖颈侧面,帮他涂药。硕大的喉结在他的视线下忽然滚动。两人距离很近,落在墙上的剪影,好像鼻尖都相抵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