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聪明起来,不给那些人可乘之机。完全没料到,在副本里他还要看自己的“录像”,就像某种小电影纪实一样,这个视角太容易叫人想入非非。画面上,岑清忽然停下的寻找的目光。转而发现了什么一般,看向监控器下方的地方,面色带着迟疑和茫然,沾着细小水雾的眼睫掀起,姝白泛粉的脸颊倏忽升起一小片潮红色泽。裴蓝川的声音又想起来,“是什么?”岑清蜷了蜷指尖,想起他看监控的目的,强忍着羞意,轻声回答,“我也、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奇怪的东西。”是奇怪的口水,被不知名人隔着玻璃舔舐留下的痕迹。岑清牙齿咬着下唇,眼尾泛着湿红,声音绵腻柔哑,尾音都打颤,才磕磕绊绊的将话说完。“有人来过,还把我的钥匙拿走了。”裴蓝川低声应了一声,低沉的音色又沙又哑,“哦……是谁拿的呢?”岑清眼睫轻轻颤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理解的,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瞳里闪烁着星点的水光。不是你吗?他的眼神这样说。裴蓝川笑意加深,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也缓缓的,“那岑先生可冤枉我了——”“我的品味还没有那么差劲。”岑清心尖微抖,觉得他话里有话,裴蓝川抬手捏着他的下巴转向了屏幕。“我更爱美人。”作者有话说:裴蓝川:我不爱钱,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钱(双手展开)19漂亮到不需要脑子也能活得很好一字一顿,清晰的咬字混合磁性的嗓音,像是拨开黑色的雾气,将真相展露于面前。岑清眼睛蓦地睁大。只见眼前的监控画面上,一个可以被被称之为恐怖的场景出现在眼中——他看到忽然出现的一个黑影,赫然就是裴蓝川,他从黑暗的角落中踏步走出,不知道究竟躲在监控照不到的地方有多久。无光的房间,“岑清”已经睡下。白色的床铺上,少年精致的侧脸半露在监控中,身体被薄被勾勒出纤细的体块,闭合着双眼,无知无觉。黑影就这样靠近。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压上了少年的脸颊,宛如抚摸上号的羊脂玉,而岑清眼睫轻颤着,却如何都醒不来。那只手抚着岑清的五官、脖颈,一路向下滑,钻入被子里面。而那个时候的记忆,岑清是完全不记得的。让他现在去回忆,也只记得自己醒来时的酥麻感,仿佛浑身的肌肉都忍不住轻抖绷紧了一会儿,泌出绵腻的细汗,连床单都沾湿。可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情。连系统都不同他说。此时此刻的监控录像里,却将一切都告知的明明白白——是裴蓝川。他在裴蓝川的手下颤抖、呜咽,红唇咬紧,脸颊漫上绮丽的绯色,轻绵的呼吸在录像中都变得急促到可以听闻,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想要蜷缩起来,又被男人的手无情拨开。“呜……呜嗯……”细细的,柔软的呜咿。像是潮水般一层一层涌来。洁白的床被下,是骨节分明的手掌带来的罪恶,滑动蔓延。少年不堪其扰,敏感的肌肤被触摸,却又无法反抗,只有战栗的肌肤记得他昨晚经历了什么。晨间的感受忽然与无数潮水一同涌来,将岑清湮没,他感觉到滚烫的热度,分不清是裴蓝川凑近的喘息,还是从心底升起的灼热将他的羞耻心一同燃烧。“别、别看了……”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小。羞怯沙哑的可怜,却无人真正听从。裴蓝川说,“真可爱,岑先生。”他的声音很沉,喷洒在耳廓上,指腹再度按上了岑清的腿弯,仿佛某类冷血爬行动物般向里滑——“大哥把你带回来,是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的……”原来他所有的暧昧下流的语言,都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打预告。看到岑清的第一眼,他就想要他。画面中——黑影终于按捺不住,在黑暗中像是一块辨不清轮廓的淤泥,他弯下腰,爬上了少年的床。而这一幕,终于和岑清收到的小视频相重合!那短短的三秒前后,竟然是这样令人无法想象的、将他拉扯入背德深渊的一幕。水声响起,是男人舔过少年的面颊,一点点向下,像捕猎的野兽,弓着背部钻进被子里,在无边的黑夜中猥亵无助可怜的猎物……巨大的荒谬感与羞耻席卷全身。腿间贴着布料,仍还留存着的怪异感受都有了回答,裴蓝川甚至还将指腹按在周边,陷在布料包裹着的柔软之中,令岑清浑身发颤。“……别,别碰我!”舌尖瑟缩在口腔内,要紧的牙齿都在战栗。他挣扎着向右靠,裴薛抬手拢着他的腰,岑清还没松一口气,手腕往下撑的时候,手心却好像压过一块很大的鼓包,磨得他手心发软。就听到裴蓝川缓缓道,“跑什么?”低笑声很沉,是从胸腔内溢出的愉悦。“岑先生……还不清楚自己的状况么?”……裴薛沉默不吭声。岑清怔了片刻,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碰到了什么,脑海一下空白。他当然知道裴薛是喜欢他的……但在裴蓝川的提醒下,岑清后知后觉的,慢慢的,终于意识到。他在这样一群豺狼虎豹的包围中,看一场奇怪的录像,就好像是他们故意做给他看的。裴蓝川道:“裴薛,轻一点,岑先生的腰要被你掐红了。”裴薛这才冷声呛回去,“你怎么不把他的脚腕放开?”岑清的脚踝在靠到裴薛怀抱的时候,还是被抓住了,裴蓝川拇指把玩着他那块凸起的骨节,垂眼笑着,“因为岑先生很乖……他知道我会很温柔。”不……才不是……明明腿间的痕迹很明显,裴蓝川根本不知轻重……他的大腿内侧好红好难受。岑清微微僵着,手腕旁边的庞然大物太过有存在感,可等他想从裴薛怀里起来,又不被允许。脚踝也被另一边的人圈握着,恍惚间就像是被禁锢在牢笼中。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录像戛然而止。后面变成了不断抖动的雪花。裴傅丞终于出声,就好像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岑清被两个兄弟争夺起来的场面。“录像出问题了。”岑清正手忙脚乱的想要从两人手里挣扎出来,感觉身后有东西可以扶,转身就将手腕放到了裴傅丞的膝盖上。裴傅丞顿住。他垂眸的眼瞳深暗,却好像狼一般亮着幽光,与岑清短暂目光相对。薄唇翘起微末,像是在与岑清解释一般,好像很公正的样子。——“没有证据说他拿了钥匙,但也不能证明他没拿。”他早就知道录像是断的,因为正是他做的。把岑清弄到这里,是纯粹的恶意驱使。岑清感觉到眼眶微微酸涩,心中升起微末的委屈与迷茫。没有证据。那“消失的钥匙”会在哪里呢?起码在现在看来,好像仍然在岑清的手中,但其实,他的盒子里已经空了。他在一场无人告知的算计中,弄丢了保管的钥匙,也弄丢了自己。裴傅丞攥住岑清想要瑟缩回去的指尖,俯下面颊,亲吻他的眼睛。“…呜……”“主人,”他的声音很轻,只能叫岑清一个人听见,调笑一般,“偷偷养了好几只狗啊。”“既然没有被吃掉,不如就在裴家好好待着吧。”岑清听到裴傅丞的总结时,第一反应是害臊。他也没有偷偷的呀……他只是心里想着,如果他们都好好的帮他过任务就好了,而一切都很顺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