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毫无防备。一股怪异的咸腥味飘到鼻端。岑清从阳台进入了民居,本想听从系统的指挥下楼,跑到开放地带去,但诡异的是一等他进入这个区域,外面的所有声响全都消失不见。就像是进入安全的庇护所一般,好像不必再为逃跑的事劳心费神。岑清喘匀气息,空气中除了有些冷,几乎没有别的坏处。他环住双臂,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静悄悄的观察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不解,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走进来的阳台门口,月光所照耀进来的路口却被一层白色窗帘飘荡的遮挡起来。阴郁的深蓝色调,在这个昏暗的小镇显得如此妖异。“有人吗?”问出口,岑清才发现自己的问话显得多笨。看外面那些镇民的疯状,这房间的主人未必不是其中一位。于是岑清猜测这个房子是空的了。而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中,一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鱼腥味,混合着脂类的清香气,糅杂在一起,在他的鼻尖萦绕。沉寂了几分钟的小腹,忽而又泛起热意。燥热从深层燃起,宛若有细小的麻意流窜爬行在每一根毛细血管中,岑清弯下腰,几乎站不住而跌倒,跪坐在陌生人家的地毯上。眼睫低垂轻颤着,瞳仁闪动着微末的茫然色彩。眉尖突然蹙起来。“里面我…呜……”他喃喃自语着,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体内的难受感。系统沉思片刻,语气不太好。【坏了这味道像要给你‘催生’。】岑清即使是思想被荼毒,早已接受了那里含着卵的事实,但仍然被系统尖锐的点出感受吓懵了。他近乎无声的呜咽了一声。“别说了”【抓紧出去,这房子里——】系统话音未落,这个寂静无人的空间中忽然响起一点摩擦声。岑清的声音一瞬顿住了,就像是恐怖电影按下了暂停键,紧紧捂着嘴巴,连呼吸都轻轻的。是谁?这里还有人吗?漫长的等待过去,岑清扶着地面站起来,忍耐着体内的酥麻不适,缓慢的行走了几步。那个声音消失了。岑清正在心里疯狂安慰自己,或许是听错了,可是就连系统也同时没有了声息……于是岑清脑海里的警铃一直在响。随后,那摩擦声再次响起。“嗤啦”岑清寒毛陡立,几乎立刻要跑,而那声音也像猫抓老鼠似的,听到他在跑,摩擦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岑清终于听出这声音从哪里来的。系统立刻道,【他在楼下!】再想下楼显然不可能了,系统直接告诉岑清,【往上跑,这栋房子有三层楼高,他们上不了房顶——】滑腻腻的,连腿脚都变异了的镇民,走路都只能歪歪扭扭的蹭。岑清踩在屋顶瓦片上,虽然不至于跑的特别快,但一定比这些严重削弱行动能力的怪物强。岑清听话的打开房门,找到楼梯处向上爬,那怪物果然是从一楼上来的,远远的能看到岑清的身影,好像更兴奋了似的,挥舞的触手将楼梯怕的震天响。“嗬岑清——”怪物发出晦涩的字眼,无神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他。然而在看到岑清往上跑的举动时,他行动却迟缓了下来。在他的身后,瞬间挤上来更多暴露出变异本体的鱼人混合怪物,却都像是尊崇、畏惧着什么似的,向后潮水般褪去……岑清仍在向上爬,丝毫没有察觉到鱼人怪物的异状。-越向上走,那股怪异深重的腥香味越浓。它并不是真正的香,而是精神致幻后,人类对那种莫名阴祟的陌生味道上瘾,继而诞生出一种无法离开的迷恋气息。它源自海底深渊,于最阴冷的淤泥、肮脏荒芜的广袤漆黑之处滋生出来。因此它并不和善,是一种绝对凌驾于美好之上的邪恶。岑清迈着步子,身体越来越重,灵魂与精神却好像在空中遨游,他“看到”自己身形逐渐瘫软,倚靠在三楼阶梯的边缘……忽然,墙角冲出一个没有形状的黑影,宛若浑身裹满海底的淤泥一般,岑清几乎看不到他的五官——这个人疯狂的冲上来,带着满身的怪异气息拖抱住他。岑清恍然回神,几乎立刻挣扎起来。“不放开我!”黑影似乎要将他拖入一个房间,月光照在楼梯口,而房间里是全然的黑暗,岑清挣扎间将黑影的衣服蹭掉,身体忽然硌到冰冷滑腻的片状物,愣了半晌,脸色发白的意识到,那或许是身后怪物的“鳞片”!岑清吓得手也不敢乱摸,眼眶飞快红得湿艳,有种躲到临头还是被近身的崩溃。而此时,黑影却发出极其沙哑、难听的音色。令岑清有些熟悉。“别—上去——”黑影兜帽下的眼睛,是深冷的灰白,无机质的眼底闪动着猩红,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岑清认了出来。“是你?”闷闷的哭腔轻轻细细。这是他在来到这个副本后见到的剧情进展不错!为自己鼓掌~~色色可不是单纯的色色,是推动剧情的色色!(叉腰)17鳞片制作的食物黑袍从身上散落,男人诡异无神的眼珠闪烁着猩红的光点,他的身体在异化中,无法控制清醒。而在此时,岑清也察觉到鼻端的怪异香味越来越重。几乎是宣告着一个生命最后的一点理智都被剥夺,即将堕入永恒的黑暗中。岑清被抱起来,脊背抵在墙壁上,冰冷滑腻的身体紧紧密的贴上来,唇舌肆虐在柔软馨腻的皮肤上,宛如对无上珍贵祭品的渴求。痴狂的神态中呢喃着混乱而无序的低语,晦暗、不明,就像是脑海中整个精神世界都坍塌消失了一般。“你在念叨什么……闭嘴……啊啊,不是,别动我——!”岑清的手在混乱中摸到了他脖颈上的鳍刺。那漆黑而可怖的东西在他的抚摸下张大,将黑色的袍子刺破,几乎像手到鼓舞般立起。察觉到男人的变化,岑清脸色羞红,下意识喝止他此等恶劣下流的行径。“不许舔了呜!”他的脸颊和颈侧泛着淡淡的薄粉,锁骨处的红痕鲜明显目,男人舌头上像是也长着一层薄小的细麟般,留下斑驳错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