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苏氏福了半礼后起身,“妾身也是着急想知道那毒蛇……”
“你急什么?你不是还活着吗?”霍紫依不留情面地打断苏氏的话,“要是真的有人想让你死,何需大费周章的在大冬天里弄一条睡觉的毒蛇咬你一口,搞得大过年的全府鸡犬不宁?”
苏氏的脸上红白交错,咬了咬嘴唇不服气地道:“难不成夫人认为是妾身自己作戏,搞了毒蛇咬一口,想引起侯爷注意?”
“这有何不可能?”霍紫依不准备给苏氏留面子!
苏氏没想到话说来兜去,却把屎盆子扣在了自己头上!一时又气又急,憋得脸通红!
“夏果,搬椅子来!”霍紫依冷声地吩咐婢女。
夏果连忙从小里间搬了一把椅子进来,扶霍紫依坐下。
霍紫依扫了一眼屋里的妾室和婢女,眸光微冷、面色阴沉,被扫到的人都是垂头不敢迎视!
虽然阮春晓躺在chuang上,但霍紫依相信她应该是清醒的!
“阮姨娘这一病怕是需要静养一阵子,侯爷走得匆忙,也不曾召集你们吩咐几句!现在大家都在这屋里,我便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方才苏姨娘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有人故意放蛇咬人和给阮姨娘的膳食里投寒药吗?侯爷只有一妻三妾,现在两个妾室不明不白的出了事,你又说有人容不下你们,莫不是影射我这个正室容不得你们几个妾室?”霍紫依看向苏氏,直接向这个整天挑衅自己的妾室开火!“说话前动动你的脑子!从身份地位上说,我是武安侯的正室嫡妻,出身华国公府的高门嫡女!从侯爷待我们的情份来说,你们三个又有哪一个比得过我?你小门小户出来心胸狭窄便也罢了,就算你猜忌我,我也可以大人大量的不计较,但若是无端挑拨是非,搞得后院不得安宁,也别怪我不客气!
越是侯爷不在府中的时候,武安侯府内外越要严加管束!免得给外面有心人落了把柄,毁了侯府的名声,连累在外的侯爷!”
屋里的女人们大气也不敢喘,就算是一向张扬惯了的苏氏也被霍紫依这股子气势压得没了声!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若是哪个不安分,侯爷不在我倒也不能怎样了你们,但城外的抱月别庄早在初五六时就已经收拾干净了,哪个想去住便说一声!也省得哪天被我打发去了没脸面!”
“……”屋内一片沉寂,躺在chuang上的阮氏在锦被中握紧了双拳,银牙紧咬却没睁开眼!
“司琴、宁嬷嬷,好生照顾着阮姨娘,若是再有差池,你们主子不罚你们,我也饶不了你们!”霍紫依站起身冷声地道。
“是,夫人!奴婢等自当悉心照料姨娘!”司琴和宁嬷嬷不敢怠慢地答道。
霍紫依颔首,昂着头出了阮春晓的卧房。
田氏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苏氏,垂下眼帘马上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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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院,夏实奉上温热的蜜水来,霍紫依喝了一整碗才解了喉间的渴。
待夏实接过瓷碗,夏果便上前往霍紫依腿上盖了条薄毯,然后跪在脚踏上用美人锤给主子锤腿。
“夫人方才在桃院阮姨娘的卧房里说那些话,会不会太直接了些?”夏果有些担忧地道。
那番话很容易让人误会霍紫依狂傲得目中无人!特别是侯爷前脚刚走,霍紫依后脚便对妾室发威,若真传到公主耳中,恐怕公主要误会夫人。
那个婆婆对自己的误会还少吗?霍紫依明白夏果的担心。
别看上元节那天在宫里,她们婆媳配合默契的将阴嫔推到了坑里,那是一致对外而才那么和|谐!关起门来,怀德公主跟自己还是恒古以来比较令人头疼的“婆媳”关系。
“无妨,母亲是太后所出的嫡公主,定是能理解我说这番话的原由。”霍紫依摆摆手,的确不太担心怀德公主如何看待自己今天在桃院发威的事!
宇文昱不在武安侯府,这个时期的侯府的确是需要严加管束、不能出现任何事端!偏苏氏闹闹腾腾这样那样个没完,自己不收拾苏氏,怀德公主恐怕都是要出手!
东院里晚膳过后,怀德公主倚在榻上听着宁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霍紫依在阮姨娘房中所说的那番话学了一遍,保养得没有半条皱纹的脸上木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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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双更,但第二更要晚些,白天有事早早出门,到家可能就比较晚了。
嘤嘤,鸟儿其实不爱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