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方大状,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麦先生拿出来的那份所谓的协议很有可能是假的。如果鉴定结果出来,我可以反控麦先生扰乱司法公正。还有,麦先生的公司现在资不抵债,急需大笔资金注入。曹先生愿意购回股份,还比市场价高两成,这是很大一笔钱了。&rdo;陈锦蓉也从容不迫。
周亦霏轻轻地碰一碰师父,陈锦蓉看向她:&ldo;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方大状也是你的前辈。&rdo;
周亦霏略带腼腆地开了口:&ldo;听说麦先生的脸伤得很重,如果有一大笔钱的话,可以尽早做整容手术,说不定可以修复的好。&rdo;
陈锦蓉点点头,补充了一句:&ldo;如果能够将脸修好,我相信麦先生以后还有机会找到另一桩合适的婚事。容貌受损需要修补,这件事当然是越快越好。&rdo;
方律师沉思了一会儿:&ldo;我会同麦先生讲,你放心,我会尽量说服他。&rdo;
知道自己能即刻拿到一笔钱去整容,麦永富便不顾亲妈再三要求自己&ldo;多等等,说不定还可以要更多&rdo;的吩咐了,他接受了庭外和解,也撤销了对曹景添的控罪。陈锦蓉也没有食言,很快便劝服了曹景添拿出了这笔钱交给麦永富。
没有了所谓死者丈夫的追究,警方查到的证据又能够表明曹丽美之死完全是机缘巧合,凶手曹景添又是重病在身,即使入罪也很大可能是保外就医。为了不浪费纳税人的钱,律政署很快就撤销了对曹景添的指控。
麦永富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离开了香港,陈大状托熟人去查过他的行踪,原来他订了机票飞去韩国了。从韩国那边查到的情况来看,他一到韩国就联系了一家很有名气的整容医院住了进去。
周亦霏笑了:&ldo;师父,看来这个麦永富真的是没有什么真材实料。&rdo;应该说,他的钱全都是靠着他那张脸赚回来的,所以把脸看得无比重要。难为他忘记了报纸上登出过他的丑事,还以为整完容之后还能靠脸东山再起。
☆、012
&ldo;不用理他。&rdo;
师徒两个正在说话,响起了敲门声:&ldo;陈大状,周律师。&rdo;
周亦霏一回头,却见来人是宋家齐:&ldo;宋大状,你好。&rdo;
&ldo;听讲你们刚刚完结一单官司,怎么样,要不要庆功啊?&rdo;宋家齐笑着问道。
&ldo;eva,你刚刚来,跟同事们还不是很熟,我觉得你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同大家熟悉一下。你觉得怎么样?&rdo;陈锦蓉关切地问周亦霏。
&ldo;师父你说了算。&rdo;庆功不就等于聚餐?周亦霏答应得毫无压力。
宋家齐笑了:&ldo;这周日,烧烤,怎么样?可以带家属的。&rdo;
&ldo;烧烤?不错啊,我先生很喜欢。&rdo;陈锦蓉笑着说。
&ldo;那么我来安排吧。&rdo;宋家齐大手一挥,打算包揽一切。
周亦霏赶忙说:&ldo;宋大状一个人准备得过来吗?要不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一些?&rdo;
&ldo;不用了,我认识朋友是开餐厅的,我请他帮手准行了。你们只需要带上肚子,到时候把准备的东西全部都吃光就好了。&rdo;宋家齐笑着表示自己交游广阔,区区烧烤小事,有很多人争着帮自己弄。
&ldo;那么就多谢宋大状了。&rdo;周亦霏道了谢。
&ldo;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事,eva你总是叫我宋大状太见外了。我的英文名叫alex,你不如称呼我英文名吧。&rdo;宋家齐趁势拉近关系。
&ldo;好的,alex。&rdo;周亦霏很大方地换了称呼。
宋家齐出了办公室,大约是向同事们宣布了周日烧烤的消息,周亦霏在师父的办公室里都能听到外面有一阵小小的欢呼声。她有点惊讶地问道:&ldo;师父,我们做律师的应该不是穷到吃不起饭吧?怎么宋大状说请烧烤都有人这么激动?&rdo;
&ldo;你不知道,宋大状认识的人非富即贵,他那位开餐厅的朋友说不定开的是饮食集团。他说是请烧烤,其实除了烧烤之外还会准备其他的东西,海鲜大餐都可以吃得到。你在公司久了,慢慢就知道了。&rdo;陈锦蓉说。
周亦霏皱起了眉头,她扫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关得好好的。这才压低了声音问:&ldo;师父,宋大状不会做违法的事吧?&rdo;
&ldo;这一点就见仁见智了。宋大状是个聪明人,不可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处境,真正算是违法的事我想他不会做。不过法律也都有灰色地带,他经常在灰色地带倒是有的。况且身为律师必须维护当事人的利益,灰色地带我想每个律师都会涉足,或多或少而已。&rdo;陈锦蓉如是说。
&ldo;不是违法就好。&rdo;周亦霏放了心,随即想到自己没有男朋友,便又问师父:&ldo;不带家属也没问题吧?&rdo;
&ldo;不想带就不带喽,有什么关系?我先生也不是每次公司聚会都能陪我参加的。不过你们年轻人拍拖不是都不舍得分开的吗?&rdo;陈锦蓉笑着打趣她。
&ldo;我没有男朋友,哪来的家属啊。&rdo;周亦霏忙表示自己才不是那种离不开男朋友的小女生呢。
&ldo;那么我以后遇到好的就同你介绍一个。&rdo;陈锦蓉一听徒弟没有男朋友,立刻媒婆上身。
&ldo;呃,这种事还是看缘分吧。没有感觉的我是不会考虑的。&rdo;周亦霏婉转地拒绝了师父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