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一只褐黄的小土狗在光秃秃的树林中雪地上,欢快的转圈,玩耍。而在它不远处,还有一个身影在苦哈哈的蹲着马步。
山中的雪像白色的泡沫包裹那满山遍野中,又像那千变万化的云轻飘飘的落入凡尘。这一刻,山林中的美景宛如仙境,这是一个赏雪,赏景的好天气。
“唉!唉!唉!”
“汪,汪汪,汪汪汪”
“唉!”
“汪汪!”
无忧目光嫉妒的望向在雪地中撒了欢的傻狗,心中感慨着同‘命’不同命啊!她又身不动,头以四十五度角的看向那从空中密密麻麻飘落的雪花,如一朵朵细小的白色绒花,在天地间嬉戏打闹。她突然‘忧伤的’发现身边的一切都很自由,除了她自己。
“唉!”
“汪汪,汪汪汪”小土狗这时已经跑到无忧的脚跟前,吐着粉嫩的舌尖冲着她哈气,它小屁股蹲在雪中,断尾一摇一摆,向亲近的人传递着它高兴的情绪。
“嗨,傻乎乎的,小笨蛋。”
无忧低头看着亲近挨着她脚边小土狗崽子,憨憨的样子,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她一个月以前,准备偷偷的下山见见世面。毕竟是第一次偷偷的背着师傅和白姑姑做某件事,所以难免慌慌张张的,她当时害怕被发现,走下山的步子难免越来越快,无意间就在山脚下被一坨黄色的东西绊倒。这坨黄色物体,就是如今这只傻乎乎的小土狗。那时的它可不是这样充满活力,而是惨兮兮的。小小的身子满是一道道伤口,像是人为用钝器划伤,尾巴断裂处是深黑色的血迹,眼睛闭着,如果不看它轻微起伏的白肚,就像死了一般,也不知道它是如何爬到这山脚之下的。无忧发现了它,抱起了它转身返回林中,她的第一次偷偷计划就因为这个小东西实施失败,当然也被白姑姑和师傅发现。
“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白姑姑严厉的声音在无忧身后响起。
“没什么,我没在说话!”无忧目视前方大声回道。
它的身体已经条件反射般,如耗子见了猫,猫遇到了狗。本来渐渐懒散弯曲下来的身形,立马笔直,扎马步的动作特别规范。
“在加练半个时辰。”
“姑姑”
无忧坚决要为这种加练行为抗议,不能让白姑姑养成这种对她来说不好的习惯。
“一个时辰。”
“是!”
好吧,她也不是那么坚决。
“我就是让你训练训少了,你才会有心思想东想西的。”
无忧耳朵听着白姑姑对她的训斥,心中为自己偷偷哭泣,可怜的她为那次未成功的下山之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的训练加倍了不说,每天迎来的不是师傅担忧的目光,就是白姑姑念经般的训斥。就像师傅故事里的齐天大圣带上了颈箍咒,被压得死死的。
无忧感受着自己脚边,那只傻狗往自己腿上攀爬的力度,用巧劲把它抖了下去。傻狗,我可都是因为你,才受了这一个月的折磨,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无忧于是在这一刻,愉快的决定了脚边这货,以后的名字就叫傻蛋了。傻傻的被欺负的那么惨,以后跟着小尼我,在受欺负,我教你怎么咬回去吧。
无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怎样结束这种从身到心的惩罚,现在的小尼姑苦不堪言,不可言说。
“姑姑,无忧错了。”
“哪错了,错哪了,你错了吗?你没错,你哪有错!”
白衣一连串的语言攻击,让小尼姑瞬间明白,白姑姑的怨念有点大。她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告诉她自己私下偷偷的做某件事,她在生气。还是只是因为这件事是下山,而生气。当然,无忧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问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白姑姑为什么生气,而是赶紧让白姑姑消消气,俗称灭火。
“我错在不该没有经过你和师傅的允许,就准备偷偷的下山玩。”
“白姑姑,无忧真的知道错了。”
“白姑姑,你不要生气了嘛,你这么这么漂亮,高度生气不仅对身体不好,还会长皱纹。”
“白姑姑”
“姑姑”
“姑姑,你怎么忍心”
无忧的小嘴巴拉巴拉不停,励志把白姑姑的火灭下去,而她不知道的是,白衣在她的喋喋不休的努力中,额间的柳眉也越来越紧。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终于在无忧的坚持下
“闭嘴,好好扎你的马步!”白衣的声音中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好的。”
世界终于清静下来,至少,白衣的世界是这样的。
一个时辰之后。
“姑姑,姑姑,我们今天吃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