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随他一道出来的宋豫书,道:“泽华你也回吧。”
宋豫书深知他脾性,未有多话,只不放心地拍拍他肩头,道:“那我便先告辞了。”
向寻当即去往后院让卫西将马车赶到大门来,孟江南则是不安地紧跟在向漠北身后。
在她的视线与宋豫书的视线对上的一刹那,他们彼此愣了一愣。
是他?
是她?
孟江南此刻无暇分心多想宋豫书怎会出现在向家,一心只挂向漠北,追上了快步往里走的向漠北。
宋豫书看着他二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恍惚又悠远。
孟江南一心想要走到向漠北身侧,可走到绕过前厅后时,她发现,即便她已然小跑了起来,依旧跟不上前边的向漠北。
他是不想让她跟上来,是以她快一步,他就快两步。
不得已,孟江南放慢了脚步,轻轻唤他一声:“嘉安。”
本是匆匆往后院走去的向漠北蓦地停住脚。
他没有回过头来看孟江南,孟江南也没有执意走到他身侧。
她欲言又止,似有许多话想说,可张嘴时却又不知自己此时究竟当说什么才是好,终只是轻声问他道:“嘉安你要去哪儿?”
向漠北不答,却也没有走开。
孟江南抿了抿唇,难过着细声宽慰他道:“这不是嘉安的错。”
她多少猜得到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心善如他,是见不得这些个性命有病有难的。
白日里向寻说过,赵家大小姐是以最喜欢的狸奴雪儿濒死为由将嘉安请去赵府的,方才听小秋话里意思,却是这只狸奴本无恙,是被赵家大小姐给一簪子扎死的。
嘉安怕是将这狸奴的惨死之因归到了他身上来。
“它本不该死。”向漠北的声音低低沉沉,沉到孟江南几乎听不到,“就像怀曦一样,本不会死的。”
“嘉安你说什么?”孟江南听不清,心中有股莫名惊慌。
“我去把它埋了,你不用跟着来了。”向漠北答非所问,兀自走进了愈下愈大的雨帘里,喃喃道,“后门外的老树下是个不错之地。”
雨水瞬间将他单薄的肩淋透。
他的身子骨如何受得雨水浇淋?
“嘉安!”孟江南急急忙忙跑到了他身侧,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廊檐下拉回来,一边道,“下着雨呢,待雨停了你再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