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吹熄了烛火,动作轻轻地在向漠北身侧躺了下来。
她才躺下,本是面向着里的向漠北便翻过身来,将她揽进怀里,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咬着她,深深嗅着她身上的胰子清味。
他咬得很重,咬得孟江南疼极,可她连哼都未哼一声,反是抬手环上他的腰,将他抱紧。
直至舌尖尝到血腥味,向漠北这才松了嘴。
即便孟江南疼得浑身发颤,她仍不舍得伤他一丁点,只是紧紧抱着他而已。
生怕他会突然离开她似的。
而当血腥味在向漠北口中散开时,他改咬为吻,一下又一下地轻轻舔过孟江南颈窝上那被他咬出血来的伤口。
忽地,他收紧双臂,将她用力拥进自己怀里,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才甘心。
孟江南疼得用力咬住了自己下唇,才不至于自己痛呼出声来。
“小鱼,对不起。”当孟江南觉得自己被他紧搂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埋脸于她颈窝里的向漠北咬住了她的头发,鼻音浓重。
说完,他于黑暗中抬起头来,以五指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不给她逃的机会,更不给她问上些甚么的机会。
今夜的向漠北有如疯了一般,孟江南觉得前所未有的疼,比初时那一次还要疼上千百倍,哪怕她哭到哽咽,向漠北似乎都未打算放过她。
她终是再忍不住,张嘴狠狠咬上了他的肩。
肩上清晰的痛感传来,向漠北似才恢复理智,接下来的一整夜虽不是温柔以待,却也不再发疯。
孟江南明明怕极如此的他,却又不舍得松开他,一整夜都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哪怕已经昏昏沉沉睡去,她仍要揽着他的脖子。
似乎如此才能让她安心入睡。
翌日孟江南醒过来时天已完全透亮,即便床上挂着帐子,她依旧觉到了光线的刺目,显然她比平日里醒得都要晚了,且晚了不少。
她的身旁已不见了向漠北的身影,他位置处的枕被已没有温度,房中也未听得他洗漱穿戴的动静,可见他早早便起身了。
孟江南揉了揉眼,便要坐起身起床,然她才动动身子,即觉腰酸得厉害,腿亦有些酸麻,她这才猛然想起昨夜向漠北那几乎要将她撕碎的疯狂,再看她身上软被,身下褥子,便是她身上所穿衣物,都不是昨夜她睡下时的那些,哪怕向漠北已不在她身侧,她依旧红了脸。
可她想得更多的却是他昨夜埋脸于她颈窝与她说的那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