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最是受不住他这般于自己耳畔拂气,以致她本是要推开他的手紧紧抓在了他手背上,如此才不会让自己绵软的双腿及身子站不住。
只听她偏还要道:“嘉安你不想试便不试,你将手松开,让我将这些物什收拾好,乱糟糟的万一磕着碰着你便不好了。”
她的颈后臂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声音里也带着微微颤颤的小哭腔。
向漠北此时忽地在她的细腰上捏掐了一把。
孟江南瞬间再也站不住,整个人都往后靠在了他怀里。
他咬着她通红的耳垂,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绕着她的腰带,声音沉沉道:“衣裳明日再试,东西也明日再收拾。”
“可、可是……”孟江南还要再说什么,然她话未来得及说,向漠北又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力道不轻亦不重,却也令她无力招架,话都无法继续。
孟江南觉得这般不好。
对嘉安的身体不好。
可她根本抵不过他,只能待她浑身细汗淋漓靠着他肩头抽抽噎噎低泣时才细声细气道:“嘉安,夜夜这般行事,于你身子不好,要节制的呀……”
然她最后这一句却是被向漠北撞散了。
她哭得更厉害。
末了向漠北才拥她在怀里,抚着她柔软的发徐徐道:“无妨,我近来身子状况比以往要好上许多。”
孟江南揪着他胸前衣襟,眼圈还红着,声音细细且有些幽幽怨怨道:“楼先生给嘉安调理身子是为了让嘉安能在棘闱中好好考试的,不是让嘉安将力气用在这些事上的。”
这若是让楼先生知晓的话,不知该做如何想。
都怪嘉安不知节制!
向漠北听着孟江南的碎碎念,抚着她软发的动作顿了顿。
先生今回迟迟未有离开的原因,原来如此。
他怕是这世上最令老师头疼的学生,亦是最令老师操心的学生。
从今往后,不会了。
项宁玉第四次来到向宅时,天已晴朗,秋阳与秋风已然带走了空气中的湿意,日头虽又爬到了湛碧的苍穹上,空气却不再像夏日里那般热得人发慌,但凡有风来,凉意徐徐,拂在人身上面上,舒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