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了,方才说的那事,秦兄可得记好了。&rdo;东方佑笑道。
&ldo;自然。&rdo;
&ldo;对了,近来宸兄如何?我这回去了几个地方,沿途一片称赞之声。竟也是难为他了,短短几年时间,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rdo;东方佑笑着说着他这一路的见闻。
秦寒摇了摇头,面露苦涩,&ldo;柳兄去了之后,他面上淡淡,可这一心扑到朝堂上竟是顾不得性命一般。听雪儿说,因着先时太过悲痛,又喝了些酒,后来咳了几次,竟是咳出血来。再后来,就是国宴,他杯里都只是清水。&rdo;
提起君墨宸,秦寒也是有些无言,身为好友,他却无能为力。
&ldo;这也真真想不到,我也见过几个好男风之人,只是他们那些不过是龙阳断袖之癖。宸兄这般,真真是痴情了。&rdo;
秦寒听的东方佑说起君墨宸的痴情,便笑道,&ldo;却也不知,若柳兄泉下有知,是否会后悔当初的举动。&rdo;
&ldo;想来定是后悔的。&rdo;东方佑面上淡淡,他知道那事,可他不能说出来。两边皆是友,两边都为难。
&ldo;如今算来,柳兄离开也快有一年多了。&rdo;秦寒见东方佑没甚兴趣也不便多言,又道&ldo;你这些日子可见过师溪他们&rdo;
东方佑摇了摇头,&ldo;不曾,那年之后便不曾再见,如今也不过是偶尔书信。&rdo;
&ldo;前些日子雪儿还曾提起,这几日倒是没在说了。&rdo;秦寒听他也不过是偶尔书信,也不好多说。
&ldo;你就别管他们了,多好歹,师溪是个大夫。上个月收到他们的书信,还说一切安好。&rdo;
秦寒点了点头。
君捻雪听的一切安好,只觉得心里一块大石落下,想着再听也不大好,便转身准备离去。不料里头传出了一声,&ldo;谁在外头?&rdo;
君捻雪见躲不过,便推门走了进去。
&ldo;东方哥哥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莫的怪罪。&rdo;
&ldo;公主此言差矣。&rdo;东方佑笑着起身,相互让了座。
君捻雪问他&ldo;东方兄方才说,你可以联系上柳桪姐姐?&rdo;
东方佑见她来时心里暗暗料着她听了先前的话,见她问了,便点了点头,&ldo;可以的,我们都保持着联系的。怎么,有话要我带麽?&rdo;
君捻雪正想着开口,门外进来一个仆人,对着秦寒道&ldo;老爷请驸马爷过去,说是有事交代。&rdo;
秦寒怕有急事,便对他们说了一声,&ldo;我先过去看看。&rdo;转身匆匆离去。
君捻雪看着东方佑,便对他道,&ldo;也没甚可说的,我一直写了信过去,总不见的回,怕是信差也不知他们如今何处。只是想着若是东方兄可以联系上她,就捎一句,说我甚是想念,得空了,回来看看。&rdo;
&ldo;好,若是有空,我一定替你说。&rdo;东方佑忙点头答应道。
&ldo;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他们把柳大哥安葬何处,我真的想看看他。&rdo;君捻雪说着,落下泪来。
东方佑看着他,迟疑了一下,应道,&ldo;你如今,可以离开金陵麽?&rdo;
&ldo;这话如何说?&rdo;君捻雪忙收了泪,着急的问道。
&ldo;实话告诉你吧,当年的那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如今还活着,只是,你们都不曾知道。&rdo;
东方佑故意放缓的语调,可听在君捻雪的耳朵里,竟如惊天之雷。还活着?还活着?怎么可能,宸哥哥亲眼所见,怎么会?
&ldo;东方哥哥这话可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rdo;君捻雪连忙问道,这也太荒谬了。
她宁愿他说的是死而复生,宁愿告诉她是埋在了哪一处,却绝对想不到,从东方佑的口里,出来是竟会是缓兵之计。
&ldo;是真的,柳兄当年是借药假死。如今听得他四处游走,也不知是去了何方,又落脚何处。&rdo;东方佑看着她,想着,便将先时那事说出来。又说道,&ldo;可这事,我说予你听了,你还是别告诉宸兄。万一柳兄不愿意回来,你说了,更是伤人。&rdo;
君捻雪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这分寸,可是,她却不愿见得自己的兄长如此消沉。不管柳逸清愿不愿意,她一定要找到他,亲口问问。没见的又是一个这么狠心的,多好歹,也不能拿生离死别开玩笑。
&ldo;难怪你问我能不能离了这金陵,我会使个法子离开。多好歹,若是找到了,我定要亲口问他一问,没见个这么绝情的人。若是他对兄长的心意不愿接受,亦或是厌恶,待我问了,回来一定对兄长说个明白。也让他好死了这个心,没必要每日痴念着。&rdo;君捻雪听了东方佑的话,恨声道。
她一开始就对君墨宸提醒了,可是君墨宸一点也不在意,真真孽缘,孽债!
&ldo;你也别动了气,他也有他的无奈。他如今也是孤身一人,四处漂泊着,不过是为了看看宸兄治下的万里河山。当年的事情,他也是不愿的。实在是没了办法,这才使了这个计。因着心里顾虑,也没敢和宸兄说,故而干脆假死来金蝉脱壳。&rdo;东方佑见君捻雪动了气,忙劝道,这万一好心办了坏事,真真是他的过失了。
君捻雪听他这样说,一时也没了脾气。便应道,&ldo;好吧,我知晓了。只是横竖是心里不平,我还是去找他一问。若可呢,倒是教他俩在一处,那也是极好的。&rdo;
☆、干爹
&ldo;你们却是都看的开这事,可这天下,却不一定认可。&rdo;这所指,便是好男风了。
君捻雪笑了笑,应他,&ldo;不知东方兄可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过是深爱之人恰好与自己都是男儿身罢了,有何好计较的?若不是我说,我和夫君是青梅竹马之情。虽说这身份放着,但如今看着也和普通的夫妻无差。可若是我爱了一个女子,宸兄也不会不同意。相反着,若是君王荒,y无道,这天下之人还乐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