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了带路帮他找回路晨星的人,胡烈一路上和路晨星十指相扣紧得不留一丝缝。
路晨星觉得手指撑得不舒服想松开点都不行,胡烈横她一眼,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疼呢。”路晨星微皱着脸。
“疼不死你。”这么说着,手劲却好像松了点。
路晨星忍不住偷笑。
“你来西藏不知道看看气候吗?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点,你看你鼻子耳朵都冻红了。”路晨星有点心疼地说。
难道要他说自己一知道她有可能在西藏的消息什么都没拿,就带了个皮夹来了吗,多没格调?所以胡烈自动屏蔽了她的问题,问:“住哪?”
路晨星指了指前面,“还有两里路呢。”
“打车。”胡烈感觉自己走回去的话,耳朵都能冻掉。
路晨星住在一个挺大的三层白泥楼房的其中一个小间。
不过十平米的样子。
里头东西不多,一张木质单人床,一个用旧的箱子,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很明了的单人住房。
胡烈第一眼看到就问道:“你就住这?”
路晨星才不理他,推开他,拿了一个铝制水壶放到电磁炉上烧水,胡烈跟自己家没两样,拿起床上的被子裹上自己,凑到路晨星身边,张开双臂把路晨星也给裹了进去。
冷冰冰的脸贴着路晨星的磨啊磨。
“跟我回去吧。”
路晨星却说:“回去做什么,这里挺好的,你不是说了,以后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吗?”
“那你这几年到底怎么过的?”胡烈还在磨啊磨。
“我在一所中学门口的书店里打工,有空的时候就给来旅游的外地人做地陪,赚点外快。”路晨星简单明了地告诉他。
“回去吧,回去了,我给你开一家书店。”胡烈说。
路晨星摇头:“我不要。”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胡烈不敢得罪她,怕她万一不高兴又跑了,搂着她,又问:“刚才那小孩儿,怎么个意思啊?看我那样子跟要咬我似的。”
路晨星轻笑。“你就是想问我跟他什么关系呗。”
胡烈一看意图被拆穿,也不遮掩了,“可以啊,聪明了。”
路晨星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他是我来这第二个帮助我的人。”
“那第一个呢?”
“是他爸爸。”
……
胡烈当即反应过来:“他妈呢?”
“在他两岁的时候病逝了。”
“我怎么觉得那对父子那么居心叵测?不行,你还是得跟我回去,除了这件事和离开我,其他事我都听你的。”
“胡烈!”路晨星难得对他板起脸,“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胡烈及时收回他就要出口的威胁她的话,改为软磨硬泡,“我不是关心你,心疼你吗。”
路晨星见鬼了才会信他的邪,白了他一眼就去关电磁炉接水。
胡烈见一计未成,只能打迂回战:“我这几年就为了找你,你看头发都白了好多,你看。”
路晨星余光扫了一眼,是有几根,但也不至于好多吧。
“你看有几个才四十就有白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