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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莫启取来超声探测笔，站在手术台边，旁边的克里克抓着管颠来倒去折腾半天，额上都出了细微的汗，眉头紧锁：&ldo;该死的……插不进去……吸引！&rdo;

&ldo;是。&rdo;一旁的护士迅速抵上疏导管。

&ldo;滴滴滴滴滴‐‐&rdo;

护士瞥了一眼仪器：&ldo;心率127，血氧饱和度80。&rdo;

克里克紧张地偏头看了眼仪器，手上一抖‐‐

&ldo;咳咳‐‐&rdo;

患者一口血染红了他半边手，克里克被吓得全身一耸，差点直接丢了手里抓着的管子。

杰森被这边的动静弄得抬头，瞥了克里克一眼，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然后扭头对莫启：&ldo;克里克，退后。莫，消毒，准备气管切开。&rdo;吩咐完毕后，转身开始做气管切开准备。

莫启点点头，接过克里克手中的管放好，检查了一下患者的切口，随即张开手吩咐护士：&ldo;6号管。&rdo;

&ldo;是！&rdo;

&ldo;忍耐一下，也许会有一些不舒服。&rdo;莫启接过管子和消毒棉，低声对汤姆太太安抚道。语罢，微微偏了偏头，&ldo;覆盖无纺布。&rdo;

此时杰森听见消毒准备完毕，正好手头上准备工作也完成了，正欲转身继续手术‐‐

‐‐&ldo;手术刀。&rdo;

却发现莫启已经在他之前行动开。

一时间，急救室里的人都愣了愣，傻兮兮地在杰森与莫启之间来回地看。

杰森眉锁得更紧，思考了一下，终于眼神示意手术继续。护士这才急急忙忙地将手术刀递给莫启，后者头也不抬地接过，仿佛对急救室内方才那一瞬间气氛的略微变化完全不知情。

再次用麻醉棉擦拭已经确定的缺口处，莫启轻轻垂起手术刀，镇定地下刀‐‐

……

莫启微微起身：&ldo;撤掉无纺布。&rdo;

&ldo;是&rdo;

&ldo;滴‐‐滴‐‐&rdo;

&ldo;心率恢复，血氧饱和度恢复。&rdo;护士疾步走到机器前俯身检查之后汇报。

急救室所有人松一口气，与此同时，被完全忽视的克里克略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不知何时撤掉手套的杰森正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良久之后，才吩咐：&ldo;超声？&rdo;

莫启放下手术刀拿起探测仪器，伸入，边移动边迅速道：&ldo;心包膜，没有积水，肝肾凹陷，没有腹腔积水。&rdo;

完了。克里克郁闷地想捂面‐‐这个家伙用不用这么优秀啊？！

不做回应的杰森挑了挑眉，重新戴上无菌手套：&ldo;给我。&rdo;

莫启一楞，随即沉默地乖乖递过探测笔。

杰森重复了莫启的动作，之后丢开探测笔，面朝向莫启：&ldo;脾周围出现腹腔积水，用不了多久就要浮起来了，左脾的周围从侧面不易检查，你的探头位置错了，应该是背部。&rdo;说着的同时，目光闪烁着一些为类似于挑衅的东西。

莫启见他这样的反应也显然已经习惯，并不奇怪也不打算作出任何反抗，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ldo;出血部位？&rdo;杰森不再理他，转头向其他人，正想提示用超声探测出血部位，一旁的莫启却在这时迅速给出答案：&ldo;后腹膜，特别是高位的。胰损伤，肾损伤，腰椎骨折。&rdo;

&ldo;……&rdo;杰森点点头，不知是褒是贬的来了句，&ldo;书本知识倒是扎实。&rdo;

&ldo;……&rdo;

&ldo;现在，准备拍片，手术继续。&rdo;

-

手术一直持续了6个小时。

直到半个小时前，热闹的急救中心此时才算安静下来，值班室中，只留下轮到值夜班的莫启一个人。

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只烟放进嘴里，找到打火机正欲点上，忽然瞥到墙上的禁烟提示，莫启偏头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叛逆，点上了火。

想了想，还是走到窗边，半个身子靠着，嘴里叼着烟，眯了眯眼，伸手推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