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起那天我在马车里醒来,你以为我是尸体诈尸,很是吃惊的模样;想起你借我遮掩衣衫不整的身子,那件外抱至今仍在我屋子里。&rdo;
准确来说,那天他们两人都衣衫不整,他是因为身上带伤,不想血污弄脏衣抱,反正驾车的事有人代劳,就理所当然地赤裸着上身;而她,则是被他剥光的……咳咳,只剥掉了特别华美的外裳,身上还穿着件中衣。
&ldo;你的意思是,除了最初醒来看到的我,你就再也想不起任何一人或过去发生的任何事?&rdo;知道有人在想他,他还是对方最初的记忆,内心莫名就欢悦了起来。
这种感觉是头一回……该死的令他感到难以抑制的狂喜啊!
&ldo;九爷。&rdo;若若没有回答,只是轻唤他一声,小手按住那只从她腰间移开,得寸进尺往她身上其它部位乱摸的毛手。&ldo;他们都醉倒了。&rdo;
不带半点尖锐,仅仅只是软柔轻轻的甜腻女嗓却蕴含莫大力量。
她在提醒他,大家都吃饱喝足,无论是她抑或是他,任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还有,记得别再吃她豆腐。
&ldo;抱歉。&rdo;经她提醒,童九歌才反应过来,带些依依不舍地松了手。&ldo;需要我送你回去吗?&rdo;
&ldo;不用,我认得回去的路。&rdo;
除了刚进来那阵子他有跟人交谈,其它时间全拉着她在角落里充当人形摆设。
现下一地醉鬼,一地空酒瓶,唯有他一个是清醒的,待会他要做的事肯定很多,她不好意思占据他的时间。
&ldo;好,那你小心看路,外面很黑。&rdo;
&ldo;那我回去了,你早些休息。&rdo;她起身,自似乎对她万分不舍的怀抱里退开,才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他的呼唤‐‐
&ldo;若若。&rdo;
&ldo;怎么了?&rdo;这些天她一直在努力习惯这个名字,每天都有人这么喊她,只因她没有过去,唯有他给予的这个名字,尽管如此,头一次听见从他口中吐出,她心里莫名一热,下意识就停步转身。
&ldo;你要是真觉得难受,就当作那是我送给你的吧,反正是我&lso;抢来&rso;送你的。&rdo;童九歌在渐渐有鼾声响起的大厅里,用掺进几分柔和的浑厚声音这么说。
他指的是那只金镯。
他跟她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她的过去还是这只镯子的事。
但是,他在乎她会不会难受。
她感到有些震惊,是那种突然被什么重重震撼了一下心扉的惊愕。
多亏忽然吸入肺腑的一道冷息促使她回过神来,迎向他等候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ldo;九爷……&rdo;她在准备踏出大厅的瞬间又再次转身,&ldo;以后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你?&rdo;
&ldo;干嘛?爱上我了?&rdo;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外面要是有太阳,真想拿来比较一下谁的笑容比较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