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在大汉西部边疆四处漫延。吾便在这一年临危受命担任护羌校尉,主持这一场汉羌战争。怎料这一打便是半生。”段颎略有些追忆道。
“哦!不知当时经过如何?”杨广好奇道。
“同年十二月,吾率汉、羌混合兵团一万两千骑兵在湟谷首败羌军;接着又在南渡河大破羌军,斩首二千多级,俘虏上万人,可谓初战大捷。本以为这场羌乱会就此结束。
怎料次年春天,烧何羌人联军便攻克巨鹿坞,杀死大批我方军民,并四处召集各路族羌,其队伍又再次壮大起来。
当日清晨,羌人大军就开始猛攻吾军。是时情况危急,吾便亲临一线,下马指挥,与其展开白刃之战。战至中午,吾方刀折矢尽,而羌人也再也顶不住损失,全线溃退。
而后吾便帅军紧紧咬住敌军,边战边走,夜以继日,均在厮杀。是时汉军根本无暇进食,只能“割肉食雪”,咽着肉干和雪吞下,一连四十多天,一直追击至塞外两千多里,打到了积石山下,斩首烧何羌人元帅及手下五千多级;
后吾乘胜追击,继续攻打石城羌,斩首淹死羌人一千六百多人;后又攻下白石城,斩首杂种羌人三千多级;救援允街,斩首勒姐羌人,一路行来吾不知杀了多少人,砍下了多少人头,方才杀出了一条血路。而羌乱到此时还远未结束。
延熹四年冬(161),羌人沈氐、牢姐、乌吾几个部落又再次联合进扰并州、凉州。吾再次率军出征。这次可谓是吾争战以来最危险的一次。”段颎回忆起此事略有些后怕道。
“哦!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老师也束手无策不成。”杨广追问道。
段颎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当日吾进兵之时,怎料凉州刺史郭闳邀功心切,竟刻意拖延,阻吾进兵。这一延误,吾军中的羌人,本就因与同族厮杀便十分抗拒,待其临近故土,在其族中父老劝说之下,便最终一起反叛了。当日我军便直接崩溃,吾在段达的护送下才侥幸活命,而段达身上的伤疤便多是因这一战保护我才受的。”
“将军过誉了,想来那时就算没有我,其他将士也会拼命救将军出去的。”段达闻言也有些唏嘘道。看来那一战对他的影响也是不轻。
“那后来呢?后来老师又是怎样应对接下来的败局的呢?”杨广接着问道。
“哼!后来没想到那郭闳竟恶人先告状,将所有的过错皆推给了将军,导致将军因这莫须有的罪过被关压了起来。只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一变故,竟令羌人的叛乱,如野火般燎原般再次壮大了起来。
吾想也是老天开眼,知道没有吾家将军便无法平息这场羌乱。毕竟当时经过多年争战,羌人早已被吾家将军杀怕,畏将军如虎。想来当时朝廷也是看到了这点才将吾家将军释放出来。”段达颇有些不忿的插言道。
“看来这段达对汉庭的怨念可不少啊!”杨广心中感慨道。
“好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老夫眼下不是过得挺好的嘛!”段颎劝慰道。
“好什么好?眼下朝廷还不是卸磨杀驴,为了安抚羌人就又取消了将军的兵权,以一有名无权的太中大夫之职便打发了将军。”段达反驳道。
段颎闻言不禁苦笑不言,毕竟从一位手握重兵的边疆重将变成眼下朝中可有可无的太中大夫,其心中又何尝没有一丝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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