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安哥,你别着急,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rdo;也幸好是在半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了。
安墨六神无主的盯着外面一闪而逝的路灯,心里像是读者一块石头,憋闷的紧。宋安宇和韩颂出了车祸住院。
就像是做梦一样,听着这个消息。
韩颂开车一向小心,怎么可能呢,他身手那么好,宋小白和他在一起,他从来都放心,这大半夜的,他们去哪里能发生车祸?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面激烈的交织,打架,脑子疼的快要炸裂了,却还是保持着一丝清明,他要快点,快点,到了医院,就能知道宋小白的情况,他们都那么好,一定会没事的。
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哦,是一个星期前,他还在抱怨,韩颂最近越来越啰嗦了,天这么热,还不让他洗冷水澡,他还说等拍完了戏,要躲在他家里,打个几天的游戏,让韩颂着急。
哪曾想到,会是这番光景。
夜晚的医院,更加的冷清,萧瑟,手术室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时的有人来回的跑进跑出,每次出来进去,对他来说,都是心理上的折磨,安墨坐不住,站在那里,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嘴角微微的下压。
被派给宋安宇的保镖,愧疚的站在他身后,他们坐在后面的车里,悄悄地跟着,路上没有其他车子,不好跟的太近,大卡车过来的速度太快,而且是直接冲着宋安宇的车子撞过来的,他们在后面根本就来不及。
这是一场谋杀,他可以肯定,这段路上安有摄像头,为了防止证据不足,另一个同伴留下了收取证据,大卡车司机受了重伤,也在这个医院。
小林跑去交罚单了,虽然没有交警追过来,但是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能明知故犯,还不认错,虽然,他们是事急从权。
不放心的给郝萌打了一个电话,明天的广告,安哥,这个样子,指定拍摄不成了,让他早做准备。
&ldo;少爷,是我们的过错,&rdo;他们过来就是为了保护宋先生,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他是在没有脸面对少爷。
&ldo;不管你们的事,&rdo;原本也只是防止有人欺负他,下暗手,哪能想到对方胆子大到要谋财害命,声音从未有过的冷,&ldo;把今晚的事,都说一遍,包括他们要去哪,有谁知道。&rdo;
安墨强撑着,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听着保镖先生事无巨细的哪怕一件小事都讲得格外认真,脑子不断地转着,想从这里发现蛛丝马迹。
出身于黑道世家,他见过不少血腥事件,尤其是儿时,家里除了变故,那一次简直是将他的人生都蒙上了阴影,哪怕他表现的不在乎,其实也不过是一种保护色。
这一次,是距那之后,再一次,对自己重要的人生死未卜,而他却无能为力。
&ldo;医生,怎么样?&rdo;灯灭了,很快医生走了出来。
他大步的跑过去,踏踏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ldo;病人身体多处骨折,有轻微脑震荡,&rdo;一身摘下口罩,眼底带着青黑,一脸疲惫。&ldo;已经脱离危险。&rdo;
安墨松了口气,身体向一边倒过去,幸好保镖先生一把拉住了他。
宋安宇的脸色从未有过的苍白,向来活泼的小脸,失了血色,那双明媚的眼睛,紧闭着,眉宇间还有怎么也抹不掉的纹路,安墨跟着医护人员,一直到安顿好了他,才想起,他忘了韩颂。
留着保镖在这里看着宋小白,他又跑了回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期待。
没人能比他更清楚,韩颂对宋安宇意味着什么,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关怀,哪怕是自己,也比不上。
保镖说,车头都撞歪了,韩颂还紧紧地护着宋小白,在生死关头,他的本能是保护他,如果韩颂出了什么事,哪怕是他醒了过来,只怕……
不知过了多久,才再度等来了门开。
&ldo;病人颅内出血,脊椎受伤,多处骨折,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醒过来,就准备后事吧,哪怕他醒过来,脊柱的损伤还要看患者身体素质,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病人一生都要在轮椅上过。
站在icu外面,韩颂的身上,插着各种仪器,隔着玻璃,安墨眼底带着血丝,&ldo;韩颂,你一定要,醒过来,&rdo;
&ldo;宋小白,还在等着你,&rdo;
&ldo;你也不舍得,对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