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忽然伸手便去解扣子,玉龙一惊,迅速背转身,道:&ldo;你要做什么?&rdo;
就听那凌寒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宛若银铃:&ldo;你怕什么?我只是要让你瞧瞧我女装的样子而已。&rdo;
玉龙哪里敢回头,任她笑声再甜美,也不由得毛骨悚然,连声道:&ldo;不用不用,就算是男装也能看得出你确实很美。&rdo;
凌寒依然咯咯地笑,显然很高兴,笑着笑着忽然&ldo;哎哟&rdo;大叫了一声,玉龙怕她使诈,哪敢回头,却仍是忍不住问了句:&ldo;怎么了?&rdo;
凌寒一边□□一边道:&ldo;我……哎哟……我肚子疼……啊……好疼……&rdo;
玉龙听她声声呼痛,担心她真的不舒服,便问:&ldo;你是不吃错东西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rdo;
凌寒道:&ldo;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了……我有药……&rdo;
听她这么说,玉龙稍稍安心了些,问:&ldo;你没有当真脱衣服吧?&rdo;
&ldo;没有,我吓你的,哎哟……疼……疼死我了……&rdo;
听到她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声却渐渐低了下来,玉龙终于忍不住回头,就见凌寒果然衣着整齐,蹲在地上,一手卡在腹间,另一只手正艰难地打开一个药瓶倒出来两颗药丸,玉龙才要上前帮她,她已是一扬头吞下了药丸。
玉龙见她脸上表情痛苦,不由心生不忍,赶紧扶她:&ldo;是什么样的旧疾,请大夫看过没有?快先坐一下。&rdo;
凌寒被他扶着慢慢起身,却又痛叫一声迅速蹲下去:&ldo;啊……不行了……哎哟……疼死我了!&rdo;
玉龙见她疼得起不了身,也急了起来,伸手要去摸她脉:&ldo;你再忍忍,我看看是怎么回事。&rdo;
手才一摸到她手腕,就觉得胸前一麻,接着她手一翻,就把什么东西塞到了他嘴里,又在他胸前一拍,
这过程太快,玉龙根本毫无防备,那东西顿时便被这一震滑落喉头。
怒多过惊,玉龙沉声问:&ldo;你给我吃了什么?&rdo;
凌寒轻松地拍了拍手,站起来,面露得意之色:&ldo;是情蛊,听说过吗?&rdo;
自幼饱受蛊毒之苦,玉龙当然对蛊术有所涉猎,这情蛊,是极其特殊的一种蛊,是苗女专用在情郎身上的,蛊为一对,两人分食,母蛊在施蛊人体内,而中蛊之人慢慢会对吞食母蛊之人意乱情迷,二人不可分离,因为情蛊噬心,一旦分开,只要思及心爱的人就会有噬心之痛,若是情郎背叛,下场自然是死得很惨,而下蛊之人也不必不可活。
所以,他几乎是出离愤怒了,幼时的一句玩话竟让她如此恶毒,她对自己的感情哪里是爱,根本就是恨,情绪激动带来的后果是胃又开始绞痛,忍!忍怒!忍痛!锁紧了眉,咬住唇,汗珠迅速在他额头凝聚,一滴一滴落下来。
凌寒当他是怕了,更加得意,道:&ldo;看来你是听说过了,不过也不用怕,只要你乖乖地跟着我,跟我在一起,就不会痛苦了。
&ldo;凌姑娘,&rdo;玉龙忽然替她悲哀,咬牙忍住弯腰按腹的冲动,艰涩地道:&ldo;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话会伤害你……我当时只有七岁……&rdo;
凌寒一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喃喃地重复了一句:&ldo;七岁?&rdo;
&ldo;没错,你为了一个七岁孩子的玩笑话恨了这么多年,还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你……值得吗?我并不是你的幸福……呃……&rdo;
胃里忽然象是炸了锅,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弯下了腰。他知道,那情蛊感觉到了血咒的存在,而血咒也已经被惊醒了,两种蛊是不能在体内并存的,必须要有一方被吃掉才行,结果可想而知,情蛊是斗不过血咒的。
蛊虫之间的战斗是怎样的情形,玉龙不知道,但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却让他刻骨铭心,阵阵烦恶涌上喉头,剧痛、恶心,他费力地扶着树身想站稳,可剧痛让他两腿发软,沿着树干滑坐下来,他用手死死地卡在腹上,恨不能直接将它们按碎,换来的却是更剧烈的挣扎,更难忍的疼痛,他颓然地放弃这个荒唐的念头,除了混乱的呼吸,虚弱地连翻滚地力气都没有,只将头埋在腿上,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凌寒眼见他竭力忍痛的样子,十分震惊:&ldo;怎么了?我还没让它造反呀?你怎么会这么痛苦?&rdo;
玉龙抬起头来,惨白的脸上汗如雨下,他扯出一丝苦笑,勉强道:&ldo;我原本……就中了血咒。&rdo;
&ldo;血咒?!&rdo;凌寒惊呼,&ldo;原来张爷爷就是在给你找解药!那‐‐你现在是……&rdo;全身的汗毛一下子竖起来,凌寒打了个寒战,她当然知道这个后果有多严重,声音止不住地颤抖:&ldo;两只蛊……在斗?&rdo;
玉龙点了点头,忍着剧痛道:&ldo;情蛊斗不过血咒……快找……解药,不然……你会死……呃……&rdo;一声低吟随着他开口溢出唇边,他迅速咬住唇,低下头去。
&ldo;啊……怎么办!解药我没带在身上。&rdo;凌寒吓得魂不附体,四肢冰冷,后悔地要死:这下可玩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