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中的丝帕轻轻从手中滑落,眉宇中染上一丝失落,望着喧嚣的门庭久久没有回神。睍莼璩伤
北棠妖拉着虞挽歌穿过拥挤的人潮,在茫茫人海中不曾放手。
直到两人一路狂奔,到了郊外的小山头,山雨空明,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北棠妖重重的喘息着,额上留下几滴晶莹的汗珠。
天上下起细细密密的小雨,沾湿了衣衫,虞挽歌微微扬起头,闭上双眸,任由清透的水珠轻吻她的指尖,脸颊上的水珠一滴滴滚落,长长的睫毛莹润着微光。
北棠妖看着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辂。
妖冶的男子走到山崖边,对着远处的山放声大喊,惊飞了一树的鸟兽。
虞挽歌睁开双眸,撑开纸伞,在雨帘中遗世独立,眸带暖意,看着面前张扬肆意的男子。
日子就在这日复一日中度过,青野惨遭凌辱,最终没有等到汪直的回信,便死了媪。
而北棠妖则凭借八面玲珑的手段在神武军中站稳了脚。
四个月后,正是艳阳高照的明媚时节,汪直一身荣宠归来。
一身枣红大袍,胸前一片五彩锦绣,金玉腰带鎏金穗,斜睨着眼愣看着下首。
“恭迎厂公归来!”
“恭迎厂公归来!”
整个东厂,此起彼伏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响彻天际。
汪直仰天大笑:“哈哈哈,都起来!”
“是!”上万人的神武军整齐划一的起身,手中刀剑铿鸣,肃杀一片,人人眼中都闪烁着炽热。
汪直甩开衣襟,从高坐上走下:“本座知道你们这些日子不好过,不过既然如今本座归来,旦凡那些欺压过我东厂之人,本座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虞挽歌微微蹙眉,汪直以往自称咱家,如今却是本座,这便可以看出,这段流放,却让他的实力大增,只怕朝中诸位皇子也要让路。
“厂公威武!厂公威武!”下首的人一时间都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这些时日,汪直被远调,东厂可谓是受了不少气,如今汪直归来,他们可算是能出一口恶气!
“义父此次平安归来,必能大展宏图,从此之后,这朝堂上下,再也无人能左右义父的决定!”肖向晚站了出来,看着汪直似乎也十分开怀,字字铿锵有力。
汪直点头笑道:“还是向晚最乖巧。”
肖向晚勾起唇角没再开口。
众人散去之后,肖向晚一直陪在汪直身边,父女两人嘘寒问暖了一阵,肖向晚开口道:“义父,你是打算扶植九皇子来对抗太子等人么?”
汪直点点头道:“只要他不是一块扶不起的烂泥,义父就会扶植他,义父的身份实在是一大弊端,即便是铲除了所有阻碍,那帮酸儒却还是会弄王爷,皇叔等人来,义父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将这些人都杀光。”
肖向晚有些低落道:“可恨向晚不是男儿身,不能为义父排忧解难。”
汪直拍拍他的手道:“好孩子,不必忧心,义父自有打算。”
肖向晚点头道:“那这九皇子是否可信?”
“这个尚在观察之中,不过义父听闻你近日来同他走的极近,可不要动了情事。”
肖向晚冷声道:“义父放心,虽然他美的像是个妖精,可说到底,不过是义父手下的一条狗,又有什么资格让我费心。”
“如此最好。”
肖向晚垂下眸子,袖口里攥紧的手渐渐松开。
汪直对身边的亲信道:“去将北棠妖和他身边的。。侍卫请来。”
肖向晚心头一紧,暗中揣测着汪直的心意,义父才归来,便派人去将公子请来,是所为何事?还有那名黑衣少年。。。为何要连他一同请来?
汪直轻抿了口茶水,不经意的扫了肖向晚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这些日子虽然他都不在,但是东厂里微弱尘埃的一件小事,都会如实传入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