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庭院时,苟小小听到几个扎堆儿的佣人在背后对苟利雅议论纷纷。
“我刚听老爷子说,咱们院子里出了家贼!”
“家贼?”
“那不然!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家贼,外面的那些小偷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老爷子存放字画的地方?”
“我就说嘛!这个女的一来,我这心里就每一天安生过。一看就是个不祥之刃,听说她克死了她爷爷还是外公什么的,害的一家子家破人亡!”
……
苟利雅拿钥匙的那只手,不由得握紧。
钥匙的边缘硌到她的掌心,她竟也不觉得疼。
苟小小看出她在竭力隐忍,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样子,苟利雅在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拍拍苟利雅握紧的那只手,宽慰道:“我看得出来,王老爷子能把库房的钥匙交给你,是真没把你当外人。想必王老先生平日里也待你不错。他们是嫉妒你在他们老爷子那里有这般荣宠,才会在背后非议你。你不应该觉得生气,应该感到优越才是。
你的字写的不错,不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写几副字出来,让王老先生挂在字画展上?”
苟利雅诧异的看着她。
之前,她还真没有这样的想法。
听苟小小这么一说,她倒是有点意动了。
她俩还没走远,任良便追了出来,却遭到了苟小小的嫌弃。
“你跟出来干嘛?”
“我这不是怕你俩吵起来,来给你们打个圆场么。”
苟小小怒道:“你当我俩是恶婆娘吗!”
苟利雅丢给他一个没好气的眼神。
任良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跟苟利雅解释一下,“苟利雅,刚才我爸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是开玩笑呢。”
他这么说,也是解释给苟小小听。
苟利雅说:“知道。”
事到如今,她不会再对任良心存任何幻想了。
而且她看得出来,任冠行表面上对苟小小不咋滴,其实打心眼里已经承认了苟小小这个二媳妇儿。
她再得寸进尺,就是自讨没趣。
之前苟小小还觉得奇怪呢。进库房偷东西,把库房的门撬开不就得了么,干嘛要费那么大的劲,要用炸的!
到了库房,她才知道,那些贼为什么要用炸的了。
只是用炸的,门也没损毁,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迹。
库房的入口是一道石门。
门上没有挂锁,只有两个锁孔。
这就意味着,要打开石门,要用到两把钥匙。
可王老就给了苟利雅一把钥匙呀?
苟利雅把从王老那里得来的一把钥匙插到锁孔里,接着手身到脖子里,又掏出一把钥匙来。
原来,另一把钥匙在她脖子上挂着呢。
看来,王老是真的很器重苟利雅。
苟利雅转动钥匙,继而对苟小小和任良说:“帮我拉一下门。”
要把石门打开,也要费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