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琅是个好学生,不过一个晚上,就将静心咒完全学会了。
不过不知道为何,他脸色看起来又黑又臭,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即使用完静心咒,也没太大改变。
不过凤宁的变化就很明显,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无欲无求的光辉,面容和缓,凤眸微垂,说话的语调都又慢又稳,若是他走进黑夜里,估计背后都能散出佛光。
凤宁不轻不淡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青琅,低声数落道:“还是要练。”
青琅撩起眼皮看他:“师尊不用再练了吗?”
“不必。”凤宁系上腰带,对自己很自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扰乱我心了。”
“是吗?”青琅语调拉得很长,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笑意。
“你不信我?”凤宁挑眉,看着青琅衣衫不整很是勾人的模样,道,“你练到我这个境界就明白了,比如说我现在看你如此模样,也和看块木头无异。”
青琅脸色微僵:“……木头?”
凤宁安慰他:“即便是块木头,你也是块漂亮的木头。”
漂亮的木头黑了脸,凑过来就很不讲道理地狠狠吻上了凤宁,将他刚穿好的衣服又扯得凌乱。
凤宁叹了口气。
青琅的静心咒练得果然不行。
……是因为他是魔族人吗?
青琅咬上凤宁的耳垂,轻声道:“我昨日便想告诉师尊,除了静心咒,我们还可以用其他的法子……”
归宁门的弟子们来敲了三回独玉阁的房门都未果而返后。
凤宁皓白的胳膊遮着眼,整张脸都又红又烫,他轻轻地喘气,悲哀地想——看来他的静心咒练得也不怎么样。
凤宁磨磨蹭蹭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见凌风木着一张脸,在门外站了许久。
凤宁想起昨夜在木屋见闻,看着他这张正经的脸,还有些不自在。
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还会糟蹋别人家的小白兔了”的感觉。
“怎么了?”凤宁问。
凌风一脸严肃,问候道:“师尊今日记忆恢复得如何?”
凤宁:“差不多都记起来了,无需挂怀,你今日匆匆赶来,是有什么事?”
凌风又道:“弟子无能,昨夜在归宁山脚寻得长柏踪迹,却没能抓到他,让他跑掉了。”
凤宁说:“我既已回来了,那么长柏之事,你便无需挂怀,全交予我即可。”
凤宁想了一下,又说:“他出现在归宁山附近,应该是来找我的,往后还会来,你让守门的弟子们这两天歇歇,别撞上长柏,平白受伤丢性命。”
凌风:“是。”
就在这时,青琅从凤宁身后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凌风,虽是不大待见他,但还是装模作样有礼数地喊了声:“二师兄。”
凌风微微颔首,然后冷淡地说:“五十六师弟这两天还是注意些,长柏恨你入骨,指不定会来杀你。”
青琅挑了挑眉,道:“二师兄不是也恨我入骨吗?怎么还担心我被长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