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又在下雨了。
街上的人们披起厚厚的斗篷,带着礼帽,撑着黑色的雨伞匆匆行走在工业革命的灰色天空下。
马车拉着小姐们走过,车轮卷起的泥泞溅在了马路边缘。
“夏洛克。”
楼梯处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过了大约几十秒以后,约翰·华生推开了贝克街221号b座二层的那个房门。
他看见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后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身慢慢把手里的雨伞挂在门外的架子上。
“你在忙吗?也许我打扰到你了。”华生一边问一边走进来坐在了扶手椅上。
“没关系,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问题而已。”时律瘫倒在长沙发上,无精打采地翻看着一张报纸,“我认为我最近得被迫休息一段日子了。”
“一件有趣的案子都没有。”
从说打就打的武侠世界回来以后,时律很快就适应了伦敦的生活,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流逝,系统已经不怎么管他了,日子就有些无聊起来。
“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时律扭头问,“还是说只是因为外面的雨太大,所以你才这么着急?”
华生的帽子和衣角都湿了一些,看来不仅雨大,外面还有些刮风。
“是因为雨。”华生站起来走进厨房,准备给大名鼎鼎的懒惰侦探泡一杯热咖啡,“我只是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当然很好。”时律把报纸揉皱然后丢到桌上,“我在前天还去看了一场音乐会。”
“可你看起来很无聊。”华生把杯子递给沙发上的人形懒惰物体,他也自然的接过。
“法国菜?”时律突然说了一句。
“如果你想的话。”华生也很快回应了他。
时律立马坐了起来,起身去取衣架上的大衣和围巾,接着去取手杖和伞……
但是它们中有一个并不在侦探熟悉的地方放着。
“华生,我的伞在上周借给赫德森太太了。”时律静静地凝视着壁炉里的火焰,“她没有还我,我记得她上个月交往了一个……”
“华生,我的伞今天不会回来了。”时律下了定论,“赫德森太太很喜欢在雨天和男士一起散步,而我在雨天一向不喜欢出门,她一定也没有打算在今天把东西还我。”
“我来的时候有带一把。”
“好的。”时律从善如流,迅速拉开抽屉取钱,“我刚赚到了一笔英镑,我们可以去远一点的那家店。”
“你是说针线街?”
“看来你已经从那里路过了。”
“上周出诊时有一个病人住在那里。”
“那很好,你的工作很有起色不是吗。”
两个人出了贝克街,高出华生十几厘米的时律负责打着那把黑色雨伞。
雨已经小了很多,现在正噼里啪啦的打在上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如果你能站在远处看一看,会发现侦探把伞往自己的搭档那里偏了很多。
“我好像看到你的书架上多了几本新书。”华生突然说,“就在靠门的那一侧。”
“是的。我买了一些关于天文知识的书。”
“天文!我以为你对那些一点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