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明天早上我们也出发吧,让阿萱和阿姝乔装一下,穿上我们的衣服,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引到东城去…我们也乔装成商贩,找机会绕到那个小湖。”
薛定本来的计划是晚上出发,但这样一来,恐怕也躲不开那些跟踪他们的耳目。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天那些权贵应该也会离开金城了,最后剩下的只会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
仗打到这里,恐怕那些胡人也没有隐藏战术的必要了,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再浪费力气截杀这些平民。再说了,秦州四通八达,金城就算被胡人全部攻陷,那些平民也有路可退,只要他们长着腿就行。
“好,如此一来,我们也方便把这些东西运过去…”
圣女举杯,又是一杯白酒下肚,此时她的脸上已然泛起一抹红晕。
“那你喝完快睡觉,我再收拾一下!”
看着圣女一副惬意的模样,薛定也只能摇摇头,没想到这小妞居然那么好酒。
“要不…你陪我喝一杯如何?”圣女又倒了一杯酒,送到了薛定的嘴边。
“我习惯喝啤酒,这玩意儿太烈了我喝不了。不是我说,酒不是你这么喝的,想喝酒好歹你也搞点肉,再不济弄点花生米也行!”
“不嘛…这杯你喝!”
圣女傻傻的一笑,她那三分醉意的模样实在太迷人了,看到薛定都有些口干舌燥。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如何能抵挡美女的主动?
“行吧…我就喝一杯。”
其实薛定弄出这些白酒,他是一滴都没喝过,不过被圣女这么要求,他也有点好奇这些酒到底是什么味道。于是他接过酒杯,闻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卧艹…”
薛定被呛得眼泪盈眶,差点都发不出声音来!
随着这杯酒下肚,一股灼热的气息如猛火般蹿入口腔,那辛辣的刺激感像是无数尖锐的细针,肆意地扎着他喉咙的每一处。这感觉,就仿若七窍生烟。
“这么烈的酒,你居然喝得下!”
薛定都被吓了一跳,这酒起码得有个六十度,别说喉咙烫,现在他这胃里都像被燃起了一团烈火。
“如此美酒,为何喝不下?”圣女说罢,夺过酒杯,又徐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别喝了,这玩意儿喝多了伤身!”
“呵呵…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圣女笑道。
“对你个头,快去睡觉!”俗话说酒多乱性,薛定不敢再喝,便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直忙到黎明,薛定躺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又爬了起来,他趁着客栈的工作人员还没离开,便找掌柜要了一辆拉菜的马车,又找店小二挑了两套工作服。
因为之前圣女都把事情安排妥当了,两名随从简单地乔装了一下,一大早便赶着马车悄悄地离开了客栈。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薛定和圣女才换上了店小二的衣服,打包好所有配件,趁着人少便朝北边出发了。
被那些官差抓了几轮壮丁,现在整个金城的大街小巷都非常冷清,只剩下一些妇女提着箩筐,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上寻找开门的粮铺。她们见到薛定的马车经过,就如惊弓之鸟般躲到了街道两边。
“哎,看看这金城现在都成什么鬼样了。”见到此情此景,薛定心中五味杂陈。
这拉菜的马车没有车厢,后面拖着的就是一辆板车,看上去就和那些牛车差不多。
薛定定制的这个篮子很大,都是用藤条编织成的,方方正正,虽然宽有一米五,但重量还不到二十斤。
那几坛酒就放在篮子里面,除了一些绳索和沙袋,还有一个半米高的燃烧器,看起来就像后世的煤油灯。
因为板车上坐不下两人,所以圣女骑马,而薛定则挤在后面。毕竟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男人不宜抛头露面。
“战争就是如此…权贵们争夺天下,百姓们承受灾难,但我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圣女轻轻一叹,说道。
“说是这么说,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天下才能太平。”
马车缓缓前行,薛定一路都非常谨慎,不断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有人跟过来。
其实他也不指望能完全骗过那些人,不过能骗多少是多少。再说了,只要他不往城门方向走,估计这些人也不会跳出来阻挡他的。
“看样子渡口那边撑不了几日,你…不打算把罗姑娘也一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