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霏鸢看着手中的血竭,口中喃喃道:“冤孽啊,你怎么知道紫翎会放弃呢,你又怎么知道蓝羽和紫翎其实是一对儿双胞胎,二十年来她们都不知对方的存在,现在却都爱上了一个人!我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千万不要为了这个青云……我该如何是好,紫翎负气出走,蓝羽音信皆无,而阿德又命悬一线,老天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啊!”颜霏鸢面如死灰。
青云没有回客栈,他去了鹰巢分会把一封信交给来福就离开去了依斯城。来福拿着这封信左右为难时颜霏鸢回到了城内。“你跟我一起去找紫翎。”颜霏鸢拿着信迟疑了一下说道。
“好吧,我为您带路。”来福谦恭的把手一伸说。
当两人来到紫翎住的客栈时正好碰上紫翎拄着一根拐杖从青云的房间里出来,看到颜霏鸢和来福她的表情从担心一下子就变成愤怒,“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啊!”紫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喊道。
来福赶快上前扶住了紫翎,说道:“我们是为青云来的,我们进屋再说好吗?”
“我自己会走!”紫翎甩开来福的手,一瘸一拐的进了青云的房间,她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她还是想听听他们要说点什么。
颜霏鸢进屋后第一句话就是,“翎儿,你的腿是怎么弄得?”说着她蹲下把紫翎的腿托了起来仔细观察道。
“用不着你管,假惺惺的让人恶心!”紫翎坚持把腿收了回来。
“来福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翎儿单独说。”颜霏鸢缓缓地站了起来对着来福说道。
来福知趣的点了点头,从外面把屋门管好。“翎儿,我知道你记恨我,但我是你的母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吗!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这也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紫翎反唇一击。
“翎儿,妈妈当时也是不得已才……”颜霏鸢说不下去,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一个不得已就是二十年,我的蓝羽姐姐可是从小就在父亲的怀抱中幸福的长大,而我呢,自己的母亲就在身边可她却告诉我我是孤儿!你们干嘛要生我,或是早早把我丢到河里淹死岂不是一了百了!”紫翎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我本就是多余的,你可以一辈子不告诉我这些!我看你现在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你的宝贝情人快死了而那个蓝羽又生死不明,这才想起我这个孤儿的吧!我紫翎就是个孤儿,我爹妈早就死了!”紫翎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嗓子都喊哑了。
颜霏鸢戚戚然的看着紫翎,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不管是羽儿还是翎儿,我都对不起你们,我经常做梦梦到你们出生时的情形。你们出生的那天赤烟神剑突然现身蓝家港。而我就要临盆,赤烟神剑这时偏偏出现在我们家的上空,一时间红云漫天,霞光璀璨,当时我看到一片白羽落入我的肚子。而是你们姐妹俩儿就在霞光中诞生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一对儿双胞胎,一对儿姐妹花。粉嘟嘟的小脸蛋儿,都有一双幽蓝的大眼睛,谁看了谁羡慕。赤烟剑的异象惊动了大路上所有的大小势力,尤其是落日神殿。为了确保你们中有一个能不被神殿发现并活下来,我和你们的爸爸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把你们分开抚养。可我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怎能带着一个婴儿呢,你的师祖又准备把谷主传给我。万般无奈我只好说翎儿你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可你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你姐姐蓝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她是被宫里的人用米汤喂大的。这么多年落日神殿的那些祭祀们一直在盯着羽儿,尤其是传出赤烟现天地换的谣言后。”
“哼,她在宫里锦衣玉食,又有父亲的疼爱,就连青云也比我早遇到!还好她被送去做了什么圣女。”紫翎的话语中竟然有一股浓浓的恨意。
“翎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颜霏鸢吃惊道。
“姐姐,我和她又没有感情,你从小不就教导我要去抢自己喜欢的东西吗!怎么姐姐的就不能抢了吗!我才不会像你一样,男人抢不到手就只会拿自己徒弟出气的。可怜虫!我现在真的有点可怜你了,我喜欢的我才不会管是谁的!”紫翎奚落着颜霏鸢。
“混蛋!”颜霏鸢的手打在紫翎的脸上。
“哈哈,说到你的痛处了,一身绝世武功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个连男人都被抢走的老女人!生了孩子都不能认的可怜虫!你怎么不打了,老女人!可怜虫!”紫翎恶毒的咒骂着。
颜霏鸢眼中含着泪水,哆里哆嗦地看着紫翎,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从小乖巧的紫翎竟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她其实很清楚,紫翎自小就很独,而她也对这个不能叫妈妈的女儿骄纵过度,所有的要求都尽量满足。
“我没空儿听你的辛酸史,你是不是知道青云去哪儿了?”紫翎语气生硬的问。
颜霏鸢把一封信递给了紫翎,“翎儿,好自为之,不要做出……”说完颜霏鸢失魂落魄地出了房间。信封很鼓,紫翎把它打开掉出来一个未经任何雕刻的一小块儿树皮,血竭!紫翎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去摸自己怀里的那块血竭。她立刻出了一身冷汗,那块儿血竭不见了。她仔细翻看手中这块火柴盒大小的血竭,这好像是那大块上的一部分。她赶紧打开信,信上歪歪扭扭写着:我偷了你的血竭,这血竭本来就是自然地恩赐,救人于疾苦。谁都有为难的时候,况且我感觉需要血竭的人和你有莫大的关系。至于剩下这点留给你做嫁妆吧!我走了。
“混蛋青云,你竟然丢下我!”屋内的紫翎看完青云的信后暴跳如雷,脚下一疼摔坐床上。她早就预感到青云要走,可谁想到这个家伙竟挑了这么个时候离开,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左脚。突然她又恨恨地说:“都是那个蓝羽,难道她真的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