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就陈沫这种破鞋?她值吗?”
终究是狗改不了吃屎,张大志只要一被逼急,就会不分场合的开始骂我、羞辱我。刚刚还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一口一个茉莉地叫,现在情急之下,还是叫出了我的本名。
这话听得我一点也不恼,因为我明白,他这是在作茧自缚。
枫子刚刚一直隐忍,现在终于等到了反守为攻的时机,他冷笑一声,对张大志说:“张总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之前难道不是你花了三五十万,让赵虎轮奸茉莉吗?”
张大志生怕枫子会找自己麻烦,脸色吓得一青一白,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
李叔毕竟是一个有大局观的人,张大志在他的眼里还是一个有用的人,他怎么会这么让张大志这么难堪呢?
李叔清了清嗓子,犹如每次江湖论剑到最后总会有一个泰山级别的人出来当和事老一样。
“枫子茉莉,之前的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了,现在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凡是都还是要往前看。”说罢,李叔又看了一眼张大志:“你刚刚怀疑的事情,豹子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这件事不许再提了。”
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偏袒,这一向都是李叔的处事风格。
这样也好,反正我都是躲过一劫,怎么说都是赚的。
就在我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胖哥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豹子刚刚好像只是解释了枫子为什么当晚就打赵虎,却并没有解释这女人在寨子里打出去的那个电话啊?”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胖哥脸上阴险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似乎刚刚的都是铺垫,现在才要进入正题。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对李叔说:“爸,虽然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过这女的刚去就打电话联系外界,赵虎刚刚好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事,这一切不是都太巧合了吗?”
李叔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此刻立马又严肃起来,语气不悦地对我说:“茉莉,这件事,你自己亲自和我解释。”
“好的。”
这件事,我是连枫子都瞒在鼓里,我要是不替自己解释,还会有谁替我解释呢?
“我那个电话是打个家里的,当时枫子和豹子都在场,李叔,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您自己也可以想想看,赵虎走的那条路,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你不知道,但是枫子知道啊?”
胖哥轻描淡写地一句话,把枫子连同我一起推向了深渊。
可他似乎不懂,枫子在李叔心中是一个不可撼动的地位,这件事一旦扯到枫子的头上,在李叔心里就是扯淡。
谁会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会帮着外人卖自己家呢?更何况,枫子的为人处世,的确让人信得过。
李叔轻咳了两声,似乎在提醒胖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何况这个人是枫子。我看,这也许真的就是个巧合吧。今天你们找我过来,我还以为就只是唱唱歌,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戏等着我。我也累了,就先走了,你们小辈们玩儿吧!”
的确,赵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云南虽然损失了一批货,但归根结底还是没有伤到李叔的根基,我们几个天天为我是卧底还是张大志是卧底争得不可开交,天天在他面前轮这番变着花样地向他告状,我要是他我也心里烦。
“李叔,真是对不住了,这次的事情也给了我一个教训,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注意。”
将心比心,我说的这番话让李叔欣慰地点点头,“茉莉,你是个好孩子,要是他们都像你这么省心,我这恐怕又能多活几年!”
“李叔您现在正值壮年,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您慢走,下次您来,我赚够了钱,一定请您!”
我乘胜追击,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李叔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我把他送出包厢,回过头的时,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冷着一张脸,走回枫子旁边的途中,就被张大志拦了下来。
“没想到,你这婊子还真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