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写完之后,抬起头对我笑笑:“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这件事是成哥做的。如果枫子已经怀疑了冯淼,那么他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你也未尝不可?”
我坚定地摇摇头:“枫子不会做这些事的。因为在这之前,成哥手下三番四次地找我麻烦,我想他大概是对付不了我,才想着对付我妈。又或者是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吸引我的注意,调虎离山,借机让我妈步入他的圈套。”
说完之后,我看见的是闺蜜一脸欣赏的神情:“陈沫,你简直太棒了。你之前要是学刑侦的话,现在肯定都是大神级别的人物了。”
“我可做不了你们这行。”我笑了笑,把从我妈那里拿来的材料递给闺蜜,接着说:“这些东西就是我妈手上和他们有关的全部证据。我妈之前给了他们十万作为高利贷的利息,我想问问,如果认定这些人是诈骗,这十万块可以要回来的对吧?这一百万的高利贷借条也是不算数的对不对?”
闺蜜点点头:“当然,不过......”
她看了一眼我递过去的合同,犹豫了半天才说:“按照我之前接触的这类案子,只要你妈没有从他们那里拿了回扣,应该可以拿回来。”
“啊?”我的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他们之前为了骗我妈上钩,我妈给了他们一千块,他们还了我妈一万块,这算不算啊!”
“这个应该不算,毕竟这个合同上面没有写。”
听见闺蜜的回答,我算是松了一口气。
闺蜜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她吐了一下舌头,对我说:“完了,头儿来查我的岗了,我得给他说我现在正在为国家鞠躬尽瘁。”
我笑了笑,示意她可以出去接电话。
等闺蜜从外面说完电话回来,她脸上多了一份沉重。我心里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份沉重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怎么了?”我立马问她。
闺蜜看着我说:“刚刚头儿给我打电话,你妈这件事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诈骗的公司就是成哥手下的一个皮包公司。也就是说,你刚刚的才想完全正确。不过,这个忙我们不能帮。”
“不能帮?什么意思?这件事情要我自己解决吗?为什么?”
我不解地看着闺蜜,一连串儿地问了许多问题。
闺蜜叹了口气说:“上面的意思是,这个是成哥和枫子之间的事情,我们要是横加一脚,对你是不利的。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枫子,让他帮你处理。”
闺蜜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已经知道警方这边的意思是什么了。
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要的,就是枫子和成哥打起来,打得越凶越好,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对警方才是最有利的。
可我之前忍了那么久,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功亏一篑呢?
现在告诉枫子,他肯定是会为了替我出头,不顾一起,这是成哥乐于见到的。
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不能做。
可是闺蜜在这儿,我不能帮枫子帮得太明显。
我不甘心地问:“这件事你们真的不能插手吗?”
闺蜜再一次摇摇头:“陈沫,我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保证,我会找人保护你爸妈的安全,绝对不让他们出任何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找他们解决肯定是没戏了,我点点头,把那些资料拿回来,“好吧,我想办法解决,只要我爸妈没事儿就行。我待会儿要去上班,现在得回去了。”
闺蜜点点头:“好的,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出去嗨!”
提起这个,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莫名的心酸。我对闺蜜笑笑说:“真希望我们能像之前那样,整天无所事事,腻歪在一起。”
闺蜜也笑了,“想什么呢?谁能一辈子不入世?各有各的好。”
是啊,各有各的好,可偏偏人是天生一副贱骨头,最爱干的呀,就是得陇望蜀。
我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面发了一天的呆,找谁来解决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我又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听着她欢天喜地的语气我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沫啊,刚刚我有遇见那些人了,他们告诉我,只要告诉枫子的下落,我们之间的钱就可以一笔勾销。而且他们还说了,只要找到枫子,还能给我二十万!”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成哥在背后作祟!
可他们难道不知道枫子在哪儿吗?
“陈沫,你在不在啊?快点告诉我,枫子在哪儿,他们就在边儿上等着呢!”
不知为何,听见我妈的声音我就觉得恶心,连忙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