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城,香满楼。
任无涯默立在二楼窗前,只见底下街面上,一个个鹰羽小头目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多是疲惫不堪,尽是低头不敢抬。
没找到……
“呵呵,下官恭喜任大人了,寻到国舅爷,大功一件啊。”
身后,身材臃肿的林州刺史左右瞧了瞧,笑眯眯道:“不知国舅爷此时在何处啊?下官这次奉节度使大人之命,特带八百精锐而来,就是为了护送国舅爷归京。”
没有转身,任无涯面无表情盯着下面一个个汇聚而来的属下,“接到旨意的是我鹰羽卫岭南镇守府,沿途护送之事也合该我鹰羽卫来办。劳烦节度使大人一片苦心,不必了。你回去吧。”
这么急着来,果然是要独吞功劳!
林州刺史方洋捏了捏胡须,“任大人,做事何必这么绝呢?咱岭南一道向来就是个苦哈哈的地方,上下无数同僚谁不见天盼着能有个跟京里说上话的机会?
现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国舅爷,你鹰羽卫想靠上去,我们没意见。可也不能不让我们掺和吧?”
五指攥拳紧握,任无涯沉默片刻,沙哑道:“本官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一点,得旨的是我鹰羽卫岭南镇守府,与其他人等无关。”
方洋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一拍桌案厉喝道:“任无涯!叫你一声上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若不是当年有人用命换了你,你这条命焉能留着?又岂能被发配到这里来还当个劳什子镇抚使?
你记住,这不是先帝爷在的时候了,你鹰羽卫风光的日子过去了!”
猛然转身,任无涯眼神阴鸷到了极点,“你一下州刺史,也敢这般与我讲话?”这候章汜
被可怖神情吓得后退半步,方洋强行稳住心神,“没甚敢与不敢。下官只知道奉了节度使大人的命来办差罢了。我懒得与你多讲,国舅爷在哪,我要见一见。”
“做梦。”
冷声吐出两字。
方洋眼神霎时阴寒起来,“连见都不让见,你安的到底是何心思?”
正说着,外头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一精壮汉子快步走到其身侧,耳语一番。
方洋听完后面露困惑,盯着任无涯迟疑一会,霎时双眼瞪大,“难道你没找到那位国舅?”
指甲深陷肉中,任无涯平静道:“怎么可能。”
“那你麾下在大肆搜寻什么?”
“鹰羽卫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向你禀报?莫说你一下州刺史,便是京中阁老,也无权问询我鹰羽卫的事!”
“好,一切不讲,让我见一见国舅,见过之后我就走。”
“不可能。”
“你果真弄丢了国舅爷!”
“呵呵……”
两人嘴炮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