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隶这才放下心来,“王爷知道我为何来,又为何有胆子来吗?”
对面的齐王眯着眼,食指轻敲桌面。
“刘七兄弟是因为我没的,我应了十三叔得查查。”
叹口气,赵隶苦笑道:“可这些天,任无涯愣是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那时候我就知道,这背后的人不简单。身在长安,有鹰羽卫左衙指挥使找不出来的人,应该不多。
我才来长安多久?
我是想啊想,想啊想,最后发现还真没法子。
就在这时,你的请柬就递过来了……”
抬起头,他平静注视着,“那一刻小子就知道,是你了。可我不明白,我招你惹你了?你想造反,你想当皇帝,关我屁事?我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碍着你了?”
“呵……”
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齐王鄙夷道:“小皇帝封了你的侯,让你做了鹰羽卫御案主官,一个是抬你身份,一个是变着法让你管着鹰羽卫。这么明显的事,还用说吗?
他动不了现在的格局,就想引一外力来破局。
任无涯选的不错,他是个能人。
可你……到现在还存着这般幼稚的心思,真以为长安贵人,谁都能当?”
似是觉得胜券在握,齐王大手一挥,示意台上歌舞再起,同时冷冷道:“叫赵隶是吧?本王不会再开口劝你了,从现在起,半个时辰你不同意,本王就杀了那个牛雄,一个时辰还不同意,就杀了你身边的女人。
至多一个半时辰,你还不同意,本王就杀了你。你要是还天真的以为本王不敢动你,那就拭目以待吧。”
说完竟是理也不理,径直听曲看舞。
轻轻拍抚着景陌雪的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心里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他顿时笑道:“王爷,你还没问问我为何有胆子敢来呢。”
眉头微皱,齐王扭头看向他。
下一刻,只闻外间嘈杂声顿时响起。
“滚开!”
“挡我者死!”
李良爆喝一声,身穿郎将甲胄而来,其身后蜂拥而来的金吾卫将士亦是披坚执锐,森森枪矛四指怒视。
左右一扫,李良瞥见赵隶位置,二话不说当即快步走来。
路上有齐王护卫想要阻拦,皆被其拳脚打开。
横冲直撞来至赵隶身前,李良谁也不看,弯身拱手,“问国舅安。”
“哈哈哈……安。”
赵隶起身拍了下李良肩膀,看向齐王的眼神笑意不达眼底,“如何?与金吾卫厮杀一场,在这鱼居割了本侯的头颅来下酒?”
锵锵锵!
拔刀之声四起。
见此,李良闪过一抹厉色,怒喝道:“敢有妄动者,就地格杀!”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