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可劲儿说我吧,你等我回府,我告诉娘你骂我!”
莫老夫人平日里不喜这些,一直对外称自己身子不适,不宜参加这种你来我往的活动,但这不代表她不管事。
若说这偌大的侯府谁才是王,那必然是莫老夫人了。
莫家祖传的情种,莫家男儿个顶个的宠妻如命,自己媳妇儿说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莫永平再凶,放在他媳妇儿面前,照样乖得很呢。
此话一出,莫永平觉得这儿子废的差不多了,都敢顶他老子了,让让他这个临近花甲的老人怎么了?
莫国安盯着他爹眼睛看,越看越不妙,莫名就觉得自己狗命休矣。
还说什么啊,跑啊,再不跑他得挨揍了。
几日后
莫永平正跟同样致仕的老友喝茶,享受着好不容易等来的自在日子,谁料想茶还没喝到嘴里,门外来了个烦人精。
“哟,这不莫老头吗?好久不见啊,想我了没?”烦人精一把抢过莫永平手上的茶盏,一口闷了,像是八百年没喝过水一样。
此人是谁?
太傅常海,宫里宫外第一长舌男,书教的好,话也说的顺,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他老人家,只能是能说的,他就没有不说的。
莫永平看见他头都大了一圈,这日子好不了一点啊,常海究竟是闻着啥味儿来的啊,只要他回京,十天能撞见常海五次。
“嘿,这不是老苏嘛,你怎么在这儿啊?”
苏远哲看了看自家牌匾,这不他家吗?咋的,自己家不让待啊?
常海看苏远哲那质疑的目光,他也看了看牌匾,然后揉着脑袋,挺不好意思的说:“眼睛有点花,看错府邸了。谁让你们两家住的近啊,理解理解啊。”
合着就是冲他来的啊?莫永平就想不明白了,他何德何能才有这殊誉啊?
“我跟你们说,我庶弟他嫡孙女,就那常才人,有印象不?她被打入冷宫了,嘿,你是不知道我多高兴啊。我那庶弟一天天的在我脸上蹦跶,觉得他家出了个妃子就耀武扬威的,倒霉了吧。”
沉默,除了沉默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了。
常海是多讨厌他庶弟啊,他庶弟倒霉能把他乐成这样?
“有事,先告辞了。”这一趟莫永平是一滴水都没喝着(zhao),怎么来的怎么走,像是屁股后面被火燎了。
“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跑了呢?”常海目送莫永平离去,人不见了才拍了拍大腿,反应没自己嘴皮子快。
“渴了吧,再喝点啊,他不爱听,我爱听,你说我听。”苏远哲好人啊,常海端着茶盏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