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学校,司徒玦的酒意早已经完全退了,两人上了车,却没有着急去朝着东边追去,距离监控画面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久,现在盲目的去追,绑匪一旦耍花招,只是掩人耳目的话,那么只会更浪费时间!所以他们现在只能静下心来等待,慕暧一定会最快给她答复。
两人在车上静心的时候,另一处酒店套房里的男人却有些愤怒,安娜被司徒玦和舒夏救走,已经让他很是窝火,昨天有人给他消息,说意大利黑手党的左翼分子已经赶来了帝都,之前的几个月,他已经被这些人追杀的有些头疼!
“追上没有?”诺克躺在套房大床上,深锁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这都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有劫到那伙人!
“主人,那群人好像疯子一样,到处乱窜,我们被甩丢了!”电话那头用意大利语回答着,诺克一听,原本不耐烦的脸色就更差了。
“蠢货!一群蠢货!无论如何给我把那个孩子劫回来!听到没有!”
诺克怒声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身边的床头柜上红酒杯静静放着,里面的红酒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似乎是等待着男人觉得取得胜利那一刻用来庆祝的,可现在预想中的胜利成了失败,男人愤怒的将红酒杯一掌挥开,玻璃杯摔落在地面上,碎成了一片一片,里面的红酒溅的哪里都是,连男人的裤腿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红酒酒渍,看起来显得格外碍眼。
诺克阴鸷的眸子扫过自己身上脏了的衣服,狠狠的握了握拳头,湛蓝色的眼里夹杂着无尽的愤怒,像是火焰肆意燃烧在眼眶之中,许久之后,诺克才大步流星的走进洗手间。
几分钟过后,男人再次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脱掉了,还顺带着冲了个澡,下身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裸露的上半身,原本应该性感的身材,却显得丑陋不堪,因为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一个很大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男人低头,伸手抚摸上了胸口代表着耻辱的疤痕,眼神显得更加阴森恐怖,这个伤口是舒夏给的,上一次,司徒玦去了意大利,而舒夏紧随其后也到达了那里,是因为他故意放出了林虞在意大利的消息,就是为了引舒夏去哪里,好让他借着姐姐诺妲的手一次性除去这两个人!
可没想到,自己计划的天衣无缝,可是老天爷却太偏心,把所有的好运气都给了他们,他躲在俱乐部里,暗中放的那一枪虽然成功的打中了司徒玦,可是舒夏反手给他的那一枪,也同样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这个女人当时因为司徒玦中枪而稍稍分了心,估计以她的枪法,自己早已经死了,可尽管如此,这个女人连看都不看就朝着他发的一枪,还让自己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之久才能下床!
这让他怎么能不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所以这一次来帝都,莉娜只是一个开始,司徒玦和舒夏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司徒玦、舒夏,这一次,我就不相信,上帝还能帮你们两个!”诺克站在窗户前,看着地面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恶狠狠地说道,他一定会抓到那个孩子,狠狠的折磨死他,让这两个人痛苦!
而此刻,诺克心里想要狠狠折磨死的舒乐,早已经醒了过来,小家伙眯着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自己已经昏迷了三个多小时了!
也不知道现在妈咪和笨蛋爹地,知不知道他已经被这两个坏叔叔绑架了!
一边想着一边观察外面的场景,三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现在不但没有在什么荒郊的仓库,也没有被绑到一个破房子里,而是还在街上不停的穿梭,那感觉就像是在故意绕圈子一样。
舒乐眯着眼,继续装了会昏睡状态,在搞清对手的等级前,他更喜欢按兵不动,眼睛闭着,耳朵却使劲的立着,听着前面两个人的对话。
“大哥,后面的人我们已经甩掉了,那家伙到底雇了几拨人,来抓这个小屁孩!”年轻的那个男人有些不爽的说道,他是担心他们兄弟两个人的能力还搞不定一个没断奶的小毛孩吗?
“我怎么知道,真他妈是个混蛋!”被叫做大哥的男人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根本就不合道上的规矩,一人一票的道理道上混的都懂!
舒乐一听,小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难道想绑架自己的还有其他人,这么一想,舒乐眉头拧成了小小的川字,心情有些无奈,小爷平时难道有那么高调,高调的结了这么多仇怨?
“大哥,既然他这么不上道,我们把这孩子扔下车吧!”年轻男人再次开口,似乎不想再接这个无聊的单子。
舒乐真想立刻摇头,别扔我啊,这大马路上,我磕磕碰碰几下倒是无所谓,就是稍微毁了点容也好说,万一那么不巧,被扔到别人车轮子下面,那就真是蛋蛋疼了!
“扔什么扔,我们扔了他,让另外两伙捡到,钱就是他们的了,这小孩非但不能扔,到时候我们还要让那不守规矩的混蛋给咱们哥俩加钱!”老大狠声说道,本来他们就收了一个绑架孩子的钱,那孙子倒好,竟然还找了其他人,害的他们多费了半天的劲!一定得加钱!
舒乐听着两人的对话,小脑袋飞速的运转着,到底有几伙人在追他?都是谁的人?脑子里挑出几个嫌疑人之后,舒乐又开始分析这两个坏叔叔的雇主到底是哪位,危险系数有多高,有没有可攻克的地方。
心里有了个大概之后,舒乐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就好像是刚刚醒来的样子一样。
“咳咳!”不仅如此,还佯装咳嗽了一声,引起前面两个绑匪的注意。
“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年轻男人转过头,看着舒乐已经醒了,诧异的说了一句。
“叔叔,你们是在拍电影吗?”舒乐装作一脸天真的问道,那种装出来的呆萌比天然的看起来还要天然,根本就是何以随意幻化任何表情的妖孽。
年轻男人一听,表情微微一呆,过了半分钟之后,才突然大笑了起来。
“对,我们就是在拍电影!”男人一边说着,笑声都没有断过,感情这个孩子竟然是个缺心眼儿的傻冒!他爹妈到底是怎么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