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一怔:“怎么改?”
凌春水妩媚地一笑:“本来有半年,就改成三天,如何?”
阿风摇头:“不行!我看就改在比武之后吧!如何?”
凌春水点点头,笑逐颜开地道:“本郡主说话算数,只怕有人说不出此琴的来历,那就出糗了,还是算了吧!”
阿风淡淡地道:“那我就试试看吧,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他走近桌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古琴,就好象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一样,一股凉意自手心透过全身,给一种清爽凉意的感觉。他细长柔软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琴弦,立刻有一种清脆悦耳的声音自他的手指尖传出来。
阿风抬起头,松开琴弦,赞叹不已:“好琴,名贵之极!可以说得上价值连城。”
凌春水把嘴一噘:“谁不知道它是一张好琴。”接而一笑,得意地道:“怎么,不知道它的来历吧,看来还是改为半年吧!”
阿风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对老仑道:“此琴乃是整块绿玉雕琢而成的,玉泽晶润,可以除百毒,光此玉已经称得上价值连城,不知对不对?”
老仑高兴地点点头:“对。”
阿风又道:“此琴乃取自极寒之地的一种冰蚕丝为弦,此丝坚韧而又细腻,音质清晰而又柔和,不知对不对?”
老仑惊奇地道:“对极了!”
凌春水鼻子哼了一声:“谁都看和清楚它的价值和质量,这算什么?”
“等我说完了再说!”阿风瞪了她一眼,又道:“此琴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应该名叫‘绿玉’。乃是几百年前‘蝴蝶侠侣’之一柏云天之物。江湖传闻柏前辈琴技高超,手持‘相思’之琴寻觅知音,后终于与‘蝴蝶仙子’绿玉所识,结为夫妇。但好景不长,绿玉夫人病逝,柏前辈悲痛欲绝,一夜之间悲白发。为了纪念亡妻,他遍寻玉石,搜集冰蚕之丝自制了一张琴,取名为‘绿玉’。后因此心力交瘁,而吐血而亡。这‘绿玉’代表了柏前辈和绿玉夫人真挚的爱情结晶。”
老仑神色惊骇地望着他,连凌春水和灵儿也被这凄美的爱情故事所感染,流露出感动的泪花。
“啪、啪。”一阵拍手声传来,阿风寻声望去,便见自后院出来一位紫衣年轻人。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朋友好眼力。”
老仑恭敬地道:“少爷。”
凌春水伸手拉着阿风的手臂,佩服地道:“喂,你真的有本事,怎会知道这么多?”
阿风甩开她的手,淡淡地道:“郡主,我们之间的约定可算数?”
凌春水不高兴地道:“你怎么不相信人,小气鬼?”他朝紫衣人盈盈一笑:“你是‘余音阁’的主人,我们说出了古琴的来历,那么说话可算话?”
紫衣人微笑道:“在下秦森,郡主尽管放心?此琴以后就算是这位兄台的了。”
阿风淡然道:“秦阁主,此琴如此名贵,在下如何敢收?”
秦森笑道,苍白的脸色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光:“人生难得一知己,秦某愿以古琴为礼,与兄台结友。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如兄如不嫌弃,不如到内堂一聚,喝杯茶水,再好好切磋切磋琴技之术,如何?”
阿风一怔:“这……”
凌春水高兴地道:“好呀!”
她拉着阿风道:“何必忸忸捏捏,干脆不是更好?哼,连我们女孩子都不如?”
秦森哈哈大笑:“郡主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大家都是爽快之人,请……”
阿风拱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秦森把三人迎进厅中,便有一名秀美的侍女奉上茶铭、点心,凌春水含笑道:“秦大哥,我在京城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秦森笑道:“郡主有所不知,在下身体不太好,很少出门,而且不太喜欢见客,京城里没有见过我的,何止郡主一人?”
凌春水点点头,笑了:“难怪我见你脸色苍白,好象很久没有见过太阳似的。秦大哥,还是多出来晒晒太阳,结交一些朋友还是好的。”
秦森高兴地道:“多谢郡主建议。今天我有幸能认识郡主和这位兄台,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阿风淡淡地道:“不敢,在下姓沈名春风,只有一无名小卒。”
秦森神色一闪,含笑道:“兄台过谦了!原来是沈兄,幸会,幸会。”
凌春水微笑道:“你们也别文绉绉的,好酸哟!我也喜欢弹弹琴,今天想见识见识两位大师的琴技,如何?”
秦森微笑道:“秦某不敢当大师之衔,如论大师,自然非沈兄莫属?”
沈春风淡然道:“不敢,在下在秦兄面前只怕也是班门弄斧,难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