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钉在墙上的小度母闻言脸上泛起一片惨白,然后她挣扎得更加厉害,四只手掌在腾蛇枪上留下了黑灰的痕迹,但不论她怎么用力,都始终无法挣脱长枪的束缚。
“你当然不知道了,马王爷长的三只眼就是为了震慑你这种拎不清的宵小魔怪,不知道是正常,不了解是最好,因为听过的大多数连鬼都做不成了,古人有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在此地当妖邪,早该做好准备惹到马王爷。”
李衍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手放在了枪柄上,小度母尖叫,惶然出声。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三只,三只眼,求王爷。。。”
李衍勉强辨认出了小度母嘴里模糊不清的话语,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过很快,他眼底下冷光一闪,再把枪压进去了一些,小度母喉咙里立刻传出瘆人的惨叫。
众所周知马王爷长了三只眼,任谁一看都知道祂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要是祂来问你,就算答对了也没用了,因为祂已经决意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所以事实上这是一句狠话,而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
“说得很对,马王爷他老人家是三眼大帝,但小爷我有五只眼。”
左手上的三只眼猛地睁开,第二只眼睛孽镜尤为明亮。
小度母大声嘶吼,浑身一颤,胸口好像泥潭一样陷了进去,两截白嫩的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隐约还能听见低语柔弱的求救声。
李衍抵着枪柄,眼神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区区一个地方邪物,还奈何不了他。
接二连三的诡谲遭遇让他徒生了压不住的狂躁,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遇到麻烦,但遇到麻烦的他也完全不忌讳犯杀戒开路。
手里飞仙骤现,在获得了诸多传承之后,这把刘笑的佩剑和腾蛇枪仍然是李衍主要的进攻手段,虽然不及有主动攻击手段的传承厉害,但这一剑一枪目前来讲还是相当好用。
剑身毫无阻涩地刺入了小度母的身体,在狠戾的搅和下,这处伤口急速扩大,黑烟夹杂着石灰在小小的石洞里飞扬,浓密到遮挡了大部分的视野。
李衍还欲将剑身横过来,要将这个害人的恶神从上到下一分为二,但下个瞬间,不合时宜的幻听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只是片刻的恍惚,缠在他腰上的长舌就抓住机会动了起来。
原来被腾蛇搅过的舌根并没有完全断掉,一些残余的筋膜还跟断舌连在一起,就靠着这一点点的粘连,小度母够到了先前掉落在地上的仪式钺刀!
幻听散去,李衍摸到腰间衣服被划出了几个小豁口,几道伤口汩汩冒血,那长舌伸出去的过程里误打误撞把德缪哥的三次免伤破解掉了。
来不及思考,他翻身一滚,抬头看去,那柄仪式钺刀竟然直接插进了小度母的口腔里。
说时迟那时快,钺刀将小度母的半边脑袋一分为二,她得以挣脱长枪的束缚,从墙上摔倒了地上,没等她站起,一点寒光带着风雷之势无情刺来。
“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