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子朗,你居然信他的话,”邢晶晶想不明白,“我们来之前已经去医院找了文初初,她说昨晚司徒文辉死的时候,她和甘至峰都在医院。是,没错,文初初从侧面为甘至峰证明了,而甘至峰刚刚的话也表示他确实在医院。可是子朗,你想想,真的有那么巧吗?”
“司徒文辉死于谋杀。文初初于晚上九点五十分被人送往医院。而案发现场有陌生男子出现过的痕迹,鉴证科的人对比过,确认是甘至峰的足印。小区又有人曾见过甘至峰,怎么可能跟甘至峰没有关系呢!”邢晶晶说,“你自己说过的。一次或许是巧合,两次,三次,巧合多了,那就是有嫌疑,或者是凶手咯!”
虽然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初初给甘至峰作了伪证。但于子朗不愿这么想。毕竟甘至峰跟司徒文辉没有什么明显的冲突。而就最近的拍摄来说,一年到头那么多场甘至峰投资的戏要开机,又不是只有一个导演跟他在想法中有冲突,总不可能每个导演甘至峰都要想办法杀了吧?!
“先回DIE,看看正义他们有没有查到其他的线索……”于子朗拍了拍她道。
邢晶晶不甘心,不过也没办法,只有先回警局再说。
*
这边,看看时间。
秦贺肆收拾好东西,开车去了医院。
“怎么样,好点了吗?”
放下手中的水果,他温声问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比昨晚好多了。”
文初初虚弱的笑笑。她想要坐起来,见此,秦贺肆上前一步替她在腰背后垫了个枕头,她道:“谢谢。”
“没什么,顺手的事。”秦贺肆说。
文初初沉默了下,认真的看着他道:“不止是现在。甘先生,昨晚,真的很谢谢你。”
秦贺肆笑了笑没说话。
昨晚他接到文初初打的电话就知道不好。赶紧驱车前往她家。还在楼道间就听到了巨大的动静,等他强行破门,就发现女人脸色惨白的捂着肚子倒在沙发旁。而沙发上还有一个昏过去的司徒文辉。
避开了满地的酒瓶,秦贺肆走上前,刚想把文初初抱起,就被感应到动静的女人唤住了,“甘先生,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她呼吸几不可闻,秦贺肆心知不妙,就准备抱着她离开。而在离开时,他察觉到了还有呼吸的司徒文辉,一看狼藉的客厅还有文初初的眼角的淤青,大致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卧室传来细微的动静让他脚步一顿。最后,他什么也没做,直接抱着女人走了。
送到医院就被告知文初初有流产的可能。想到这个看重孩子大于老公的女人,秦贺肆心里叹息一声。嫁错了人比入错行还要可怕。一次次的妥协并不能换来男人的感激,反而在下一次的施暴中变本加厉。不过很显然,文初初已经醒悟了。只要孩子保住,明天醒来,文初初会下定决心离婚的,只要……司徒文辉不再纠缠,如果……
他还活着的话。
靠在医院走廊处,秦贺肆敛眸遮住了眼底的异样。等医生把女人推出来,告知他孩子保住了时,秦贺肆为她庆幸。
独立病房,还在麻药效果中的女人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