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能无师自通,邀月却不行,即使她向来学东西快,可架不住酒精上脑,满脑子的浑噩不清,总是笨拙的咬疼对方。她闭着眼,玄天却是一直都睁着眼睛的,所以亲眼目睹了她缓缓变回银色的头发。
五指伸进银发中,抚摸片刻,便猛地带着她的后脑微微抬高更贴近自己,吻得更加强烈深入,完全将她的笨拙忽略。
良久,怀中传来轻微的鼾声,玄天停下动作,低头看向怀中的人,眸色瞬间清明了过来,他抱着她坐回了榻上,一只手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在两指之间把玩。识海中那抹银色头发再次晃过,这次却不再是沉痛,而是好像找到了什么一般,微微满足。
你是她吧?
可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识海中?
邀月因为酒精的原因,身子有些微微发烫,感受到有凉意的东西与自己贴近,也不管是什么,伸手便将之圈住。
玄天低头看了一眼圈在自己腰间的那双小手,再看了看怀中睡的恬静香甜的人,便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离开时,眸中盛了灼灼光辉,似要将人烧毁一般。
枉秉用丹药换了衣服回来,没见着邀月和玄天,只见地上有个被打碎的酒壶,仔细辨认竟然是他之前端来的那个,心中很是痛惜,怎的就坏了?
这酒壶可是用了有两三百年了的,突然坏了他心有不舍。
将衣服放在了一个椅子上,便去找了扫帚回来清理地上的碎片,再回来时,仍然不见上神和公主,心想他们是不是去了后殿,便端了衣服进去,然后见着玄天上神寝殿的门开着,便准备走进去,一阵风却忽然从门里卷了出来,将衣服卷了进去,然后房间门也被关上了。
里头传来上神淡淡的声音,“准备点清神汤。”
枉秉愣愣的看了那扇关上的门两眼,摸了摸头,一脸懵懂的应了一声便走了。
一边走,一边心中纳闷。
打碎的空酒壶,上神让自己准备清神汤,那是解酒的东西,谁喝醉了?上神还是公主?
不管是谁喝醉了,好像都没啥影响吧?那他们在里面干嘛?还有给邀月公主准备的衣服是上神拿进去了吧,邀月公主要换衣服,他不出来的吗?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想到了人间有句话叫什么,酒后乱那啥……
枉秉又猛地摇头,将这龌龊的猜测甩开,不能乱想不能乱想,上神和公主怎的会是那般没有自制力的人?区区云花酒哪能出事?
玄天一只手拿着衣服,一只手还环抱着邀月,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后,将衣服放到床头,本是想等她醒来后自己换,可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却是怎么看怎么刺眼,微微沉眸,伸手解开了她腰封上的束带……
邀月在梦中梦到了久违的槐花香,满足的睡的特别沉,待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昏脑涨,心想自己是不是睡的太多所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帐,她一脸懵懂的坐起身,发现这张床很大,再转头,这间房间也很大,四周摆设不多,却都精致昂贵,有缭绕烟雾从珠帘隔断的外面飘进来,却是无色无味,不知是何用途。
“这是哪里啊?”邀月下了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是一身桃色的衣裳,不是白色的有点失望,可她却是一点自己换过衣服的印象都没有。不只是衣服,连自己的头发也变回了本色。
见地上铺着毛绒绒的毯子,她便没穿鞋子,直接光着脚丫子走了出去,挑开珠帘,外面也没有人,走到门边,刚准备开门出去,却见那门自己先开了。一片白色衣袖先映入眼帘,随即,玄天的身影便整个的出现在了眼前。
邀月看到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跟他来了天界。
玄天手里端着一碗汤,进门后便递给她,邀月也没问是什么,接过来便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淡,不太好喝,但在玄天的目光威压下,她还是硬着头皮将汤喝完了。
喝完后,奇迹般的感觉头没那么难受了,于是便问出心中所惑:“上神,这是什么地方啊?”
“本君寝殿。”玄天自然的接过她手上的空碗,放到旁边的一张小桌上。
“咦!”邀月瞬间惊喜,那就是说自己刚刚睡起身的那张床是他的床了?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还很虚弱,还需要再多睡一会儿。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