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我等这便去天帝面前说理去!”
一群天将附议着,转身便往回飞,孟无瑶当场震住,不明白这是为何,以往她用这种方式杀鸡儆猴,旁人不都会怕她,然后对她言听计从的吗?为何他们却是相反?
来不及多想,她飞身追了上去,绝对不能让他们回去天帝面前告她的状,不然她就完了。
邀月看着浩浩荡荡而来,却又莫名其妙全飞走了的一群人,心想他们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
在原地愣了片刻,见那些天将与孟无瑶都再没回来后,便转身也离开了。跟个没事人似的。
——
枉秉近来烦心之事颇多,倒不是因为邀月走了,而是因为他现在每每出去办点事情,就总会遇到忧兮仙府的仙娥凛采。
这凛采像是盯上了他似的阴魂不散,似乎是因着上次忧兮公主送玄天上神的盆栽被他给退了回去,便与这凛采结下了梁子,这凛采总是时不时的找一下他的麻烦,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麻烦,但却令枉秉头痛不已,烦的他都不想出门了。
所以,将邀月公主送出天门后,他便想着赶紧回上玄宫,怕又遇上凛采,可偏偏他怕遇上什么,便越会遇上什么,最怕看到什么人,一回头便就看到了什么人。
枉秉当下便觉得头痛,肝痛,全身心也痛,于是脚底抹油,便绕道想跑,可那凛采却是跟条疯狗似的,追在后面不放,还尽挑回上玄宫的路堵他,枉秉与她周旋了颇久,都没能将她甩掉,既然甩不掉,还回不去上玄宫,枉秉便只好硬着头皮停下来面对。
“凛采仙子,你,你到底想干嘛啊?”枉秉尽量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脸色太难看,气喘吁吁的道。
“哟,今天不跑了?我当你多能耐,多能跑呢?还不是落在了我手里?”凛采也很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还是要嘲讽他。
“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做甚日日与我过不去?上次那个盆栽真的是上神让我送回去我才送回去的,上神向来说一不二,我哪里敢违背他的意思啊。”枉秉觉得特别的委屈。
“上神,上神,上神,你别总拿上神来压我,上玄宫的一应事务都是由你在打理的,多了什么花花草草的,他哪里能注意到?你就是成心想要和我们公主过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已经被那魔女给收买了,是她不让你将我们公主送的东西带进上玄宫的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搪塞我们公主!与魔族为伍!”凛采指着枉秉喝道,一张伶牙利嘴,说得头头是道,理直气壮。
枉秉觉得自己冤得简直投进堕仙台都洗不清,苦了脸道:“你可别给我安无须有的罪名啊,我一个位份低微的小仙哪里敢决定公主与上神之间的事?若是没有上神的命令,我作何送回去得罪忧兮公主?再说那魔族公主性子磊落坦荡,才不曾让我做过什么背叛上神之事,你休要胡说。”
邀月公主可比他们光明磊落,大方端庄多了,别说是被她收买,即便她不收买他,她让自己做些小事他也是会做的,但是邀月公主除了叫他照料那株槐花苗之外,确实不曾让他干过别的事啊。
“我胡说?谁不知道那不要脸的魔女,为了接近上神使了卑鄙的手段,连红月这等贵重之物也哄骗了上神给她了。连上神且都无法逃过她的狐媚术,你又且能逃的过?”
“上神将红月赠予邀月公主,并非是那邀月公主耍了什么手段,要怪你就去怪孟无瑶仙子,是她弄坏了邀月公主的衣服,上神才会用红月补偿邀月公主的,而且这是上神自愿送的,又无人逼他骗他。你别总说话那么难听,上神不收你家公主的东西,只是不喜欢你家公主罢了,但他会收邀月公主的东西,那么会送邀月公主东西也是人之常情,你……”
枉秉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凛采便忽然发疯的扑了上来,“谁说上神不喜欢我家公主了?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我家公主倾城之姿,貌美天仙,哪里比那个魔族的贱人差了!”
枉秉被她吓得转身就跑,可刚没跑几步,却是迎面与一血人撞上,瞬间纷纷滚于地上。
凛采刚追上来,便也注意到了那血人,瞬间便收敛了怒气,待看清那满身污血之人时,不由惊呼,“无瑶仙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枉秉也正了神色,仔细分辨了一眼,认出对方果真是孟无瑶后,却只是面露惊讶之色,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孟无瑶却猛地匍匐过来,伸出血淋淋的手拽住他的一片衣服,血红着眼睛,气息微弱的道:“快,快去通知上神,魔族的邀月公主,杀了我天界数名天将,请他……请他杀了邀月,为他们报仇……”孟无瑶说完,便猛地眼一闭,手一松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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