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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都办齐了之后,结婚证排了队签字盖章就得了,两人本来打算的是直接出去庆祝一番,却不得不往医院赶去。
听说爷爷是脑溢血,现在控制住了病情,但语言出现了障碍,只能发出声音却不能说话,唐潇第一次见生病的人,有点害怕,跟着霍翼忱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也不怎么说话,只对霍铭晖笑了一下。
“爸,那孩子就是忱忱,旁边的女孩子是他媳妇,今天刚领的证,孩子们都好,一听说您病了,立马就过来看您。”
老人听后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眼角渗泪,伸手示意霍翼忱走近些,他开始抗拒,但又不忍心伤害病床上的老人:“爷爷……”
唐潇眼睁睁看着霍铭晖和爷爷都哭了,不禁也难过起来,单独叫了这个关系尴尬的公公去门外说话。
“伯父,这是霍翼忱的意思。您收下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霍铭晖:“他还没有开始工作,我们花的钱都是家里的,这点他心里特别介意,这钱,是问妈妈借的,算是他的孝心吧。”
“这不能要,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就好了……这钱你们留着花啊……”
“我的任务就是这个,伯父您就收着吧,将来他有本事还,我们现在这婚结的不是时候,什么都没有,您也别介意……”唐潇说着突然觉得她和霍翼忱好可怜啊,连点存款都没有就把婚结了。家里多有钱那都是家里的,结了婚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霍铭晖挺为难:“行,我先替你们保管着……潇潇啊,你这还没毕业怎么这么着急结婚?”
“没什么,家里都有这个意思,就早点领证了。”她能看出来霍铭晖在为送儿媳礼物的事情上为难着:“婚礼以后再说了,现在爷爷康复最重要。”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经刁钻的女孩子这么懂事:“好好,好……是我对不住你们啊……”
“真的没什么的,只要您过的好,他才会放心啊!”
“潇潇啊,我麻烦你件事行吗?”
“您说。”
“忱忱的爷爷在荷东给他留了房产,这算我给你们的新婚礼物,我怕他不要,改天我找你出来,咱去把房产给过户了。”
“这……”唐潇犹豫了,她觉得这事并不能代替霍翼忱随便答应:“要不……我跟他商量一下。”
“你看着办吧,反正留的都是你俩的,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
“行。不过,您就没考虑过再找?”
“找什么呀?一个人挺好,我一个重罪之人……”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聊天,聊着聊着霍翼忱就出来了:“爷爷睡着了,我看药快没了,已经叫了护士来。”
“行,那你们忙。空了回家里吃饭!”
“好!”
这次又是唐潇答应的,霍翼忱仍然是说:“你答应你来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啊!”
“他跟你说什么啊?钱给了吗?”
“给了。”别的她没说,现在没心情:“霍翼忱,你说咱俩以后怎么办呀?这婚也结了,总不能还天天玩吧?”
“上海不想去了?”
“想去!”
霍翼忱摸她的脑袋:“那不就得了,你放心吧,我能让你吃苦吗?我去喝西北风,也不让你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