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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汪曼春。这三年76号的主人一直缄默，恐怕还在怀疑我的身份。&rdo;

通讯器里寂静了一会，明楼说：&ldo;汪曼春找的人，我们当年也找过。&rdo;

青瓷手里的铅笔一顿，又听见明楼说：&ldo;因为我们在找，才让她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当时为了保护这个人，计划就中止了。&rdo;

&ldo;他是谁？&rdo;

一群广场鸽惊飞而去，小小的明台乘着滑板，向明楼滑过来，像伫立在一只靠岸的小船上。

明楼合上手里的书，站起来。&ldo;他叫黎叔，这是汪曼春不知道的，如果她找到他，你可以用这个名字，让他信任你。&rdo;

&ldo;明白。&rdo;

小家伙下船，登岸，明楼拎过外衣给他披上，俯身拾起他的滑板。

临别，青瓷问了明楼一个问题，有点迟疑，他问他：&ldo;你有没有听说过，毒蛇？&rdo;

那时明台一抬头，恰好看见明楼对他笑了笑。明楼回答青瓷：&ldo;没有。&rdo;

☆、肆

明楼和青瓷每隔半个月会面一次，除了工作，也偶尔谈到明台。

青瓷开始监控汪曼春的通信，他在76号的电邮系统的出入口嵌了一段棱镜代码，触及收发指令会启动这段代码，把电邮的内容折射到指定的终端上。

青瓷看到了汪曼春和上级从前的信件往来。

他又对明楼提起了毒蛇‐‐76号那位不知名且素未谋面的主使者的代称。

&ldo;这个人可能在国情局工作过。&rdo;青瓷说。

这天，是明台第一次参加学校的篮球比赛。阿诚站在护栏网外，目光一刻也没离开篮球场。

一群孩子你争我抢，没个章法，他家的小家伙个子不算高，却比别人亮眼，身手又灵巧，长得又好看，每次窜起来，就像一只小鱼跃出水面。

明台入了一球，阿诚轻呼了一声好，隔得远，小家伙听不见。

他身后停着一辆车，明楼坐在车里，也看着这场比赛。

&ldo;主观臆测。&rdo;明楼的回答很平淡，停了一会，他说：&ldo;你的情报学是我教的么？&rdo;

青瓷侧过头，好让身后的明楼看见，他是认真的。&ldo;不全是臆测。我看过他给76号下的命令，这个人对我们的一切，了如指掌。我想……&rdo;

青瓷的侧脸在夕光里，轮廓分明，可是，明楼没有看他，他接上他的话：&ldo;你想从毒蛇身上，查出76号的来历。&rdo;

&ldo;说不定，我们认识他。&rdo;这个猜测，阿诚承认，天真得没有半点职业水准。明楼却不问他的情报学是谁教的了，他一丝不苟地反驳了他。

&ldo;你一毕业就出外勤，没在国情局工作过一天，你认识的人除了王天风，也没谁了。&rdo;

明楼的话让阿诚有点意外，他回了回头。

&ldo;别转身。&rdo;明楼轻声制止了他。监视者就在附近。

阿诚的视线又投向篮球场，比赛结束了，小家伙在夕阳下跳起来，向这边使劲挥了挥手。阿诚的手揣在风衣口袋里，对他笑了，那么远，小家伙看不见。

放课的晚钟响了。明楼的车从青瓷身后缓缓开过去，接小家伙放学。最后他说：&ldo;这件事我来查，你别分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