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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什么时候？&rdo;明楼捏住阿诚的下巴，&ldo;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向着办公厅的？&rdo;

竟是这样。

明楼的棋局上，那个入侵国家通讯社中央控制系统，泄露了签着明楼名字的绝密文件的人，竟是阿诚。

他就他这么一颗棋子，他把他划入敌人的阵营，他要他反过来攻击自己。

阿诚咬着牙关说：&ldo;我不明白您的意思。&rdo;

明楼知道，他明白了。

他手上加了几分力道，把阿诚的脸狠狠甩到一边，只应了他一个字：&ldo;说。&rdo;

阿诚为什么要背叛明楼？棋局开始的时候，他一定给过他理由。

什么理由？复职？对。

阿诚喘过一口气，回过眸子，看着明楼说：&ldo;从我确定您不打算让我复职开始。&rdo;

&ldo;你可真厉害。&rdo;明楼面无表情地叹服了一句，&ldo;一个执行代表之位哄得住你么？王天风还许了你多少好处？&rdo;

阿诚迎着明楼的目光沉默着。这个人机关算尽洗清了他，又逼着他来构陷自己。

&ldo;说。&rdo;明楼催着。

&ldo;您想让我永远当您的线人，这样您的秘密就更安全，对我来说，揭出秘密本身，难道不是最大的好处么。&rdo;阿诚说。

一记冷拳挥过来。阿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明楼的腕子。

他明白了。明楼要告诉军事法庭特别检察组，1076号法案是怎么通过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整件事让他的敌人说出来，才更可信。

明楼平静的眼波中，升起了一缕真实的灼人之意。&ldo;你怎么敢。&rdo;

阿诚浅扬起唇角：&ldo;跟谁学谁。&rdo;

明楼手臂一振，把腕上的挟持荡开，迫得阿诚后退了一步，他说：&ldo;把话说清楚。&rdo;

他要他把话说清楚。

阿诚垂眸，思忖了几秒。

王天风说过，不要牵扯国情局，否则法务司会出面阻止。要扯上汪家。

想好了，他捉住明楼的视线：&ldo;当初您手里攥着三千人生死，要挟上线调您回来的时候，不是也很大方么？&rdo;

字字如刀。阿诚花了好大力气，每个字，恨不得咬碎了咽回喉咙，每个字，又只能衔在刃上，割破了舌头，也得分毫不差讲出来。

从小到大，他想过要为明楼做无数的事，可是最终，他为他做了一件想都没想过的事。他给他扣上了一个赎不清的罪名。明知他是清白的。

明楼一拳揍在阿诚颊上。他把罪名，连同阿诚为它勾画的细节，都认了下来。

&ldo;你懂什么？他要是答应调我回来，那三千人就不会死。&rdo;

阿诚踉跄了几步，又站稳。唇角见了红，眸子还亮得像星子。

&ldo;我只知道，那三千人成了汪芙蕖的武器，他说服国家会议支持1076号法案，您功不可没。&rdo;

明楼没回答。他拎过阿诚的领子，给了他的胃一拳，铁一般沉。

阿诚向后跌，又被拉回来，明楼跟上一拳。他觉不出疼，可是，还得反抗。他抬手去扣明楼的喉咙，被捏住手腕一拧，反身跪了下去，背上挨了一击，扑在地上。

阿诚蜷起身子，压着胃里的难受，扬眸，从一片眩目天光里，寻着了明楼的目光，补上一刀，语不成声：&ldo;听说当年汪小姐是您的恋人，汪芙蕖又许了您多少好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