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证明你是周医生?”
“喔,还要证明啊,等我见到胡助理,他能给我证明。”
“你吃错药了吧,等见了胡助理,那我的事整个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这不是羞死人了!”
“你这么痛苦,这要治不好,那不是别人早晚都得知道啊?如果你这个病要是传染的,那所有的乡亲都得离你远远的,那你岂不是更痛苦吗?”
这时路上遇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是认识周全林的,就更周全林打了一个招呼。
“周医生,你要上哪出诊啊?哪天能到我们下井沿村来一趟,我老婆表妹怎么也怀不是娃,你给看看呗!”
“好,过一二天,我就去。”周全林跟那个骑车的好乡挥了挥手,再见了。
拖拉机手对周全林开始另眼相看了,啊眼前的医生文武双全啊,连妇科都能看,他这病八成也能看了。“你真是县里的周医生,我小弟弟的事,你也能看得了。”
“兄弟,中医分科没有那么细,主要看病机,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我得看看你的病的表象,来下判断。”
“你要号脉吗?”拖拉机手还是将信将疑。
“当然了,中医嘛,不号脉那是假把式。”这时到了乡农技站,拖拉机手下了车,请周全林进到小小的农技站内,站内没有别人都下乡了,拖拉机手把门一关就跟周全林诉起苦来。
“周医生,刚才多有得罪,我叫周梁,咱俩还是一家子,我这病都六七年了,发病时奇痒难忍啊,没法跟同事和家里人说,我还怕看医生,这面子上不好过,还怕现在医生治不好我的病,就这么拖到现在。”
“周梁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只要是病都能治,至少可以减轻痛苦。”
“我今年29岁,我这病生的地方不好,就在我弟弟头上,这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行,你讲讲病情和症状吧!”
“六七年前,还轻,就是常常痒痒,经常洗它也不行,抹药也不好,后来我就这么忍着,这找对象的事都耽误了,现在还打着光棍呢!”一个壮汉满脸委屈和痛苦,这是一种什么生活质量。周全林为这七尺男儿难过啊!
“现在严重了吗?”
“真的相当严重,有时都想撞墙啊,太痒了,还肿,最后是痛的钻心啊!”
“来,我先号一下脉。”周全林对这个病也是充满了好奇,这是一个研究者应有的态度,对新遇到的难题有深入研究的心性。得到的结果是周梁的脉沉还滑数。
“周梁,你的上唇怎么肿了?”
“我不仅上唇肿,还总得口腔溃疡,一半会不好,这一回好了没几天,又开始溃疡,无休不无止啊!”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怎么就不能尽早就医呢?周全林也是蒙了,这大兄弟真是让人无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