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多了,也就了解了老先生为什么这么害怕别人惦记他了。
说实话,心中还有点同情。
连忙上前扶着,劝慰道:“你这人,就是爱较真,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忘了自己身体不好了吗,这么重的病,还不好好休息,整天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可他自己也是个病人,手上哪有多大的力气?
只好转头喊南依过来帮忙。
南依抿了抿唇,本来不想太突出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压根不允许她低调。
伸了伸手,南依仅凭着一人之力,把老先生扶到了桌边椅子上坐着。
“哟,小丫头力气不小呀?”胡须老人目露惊讶地说道。
南依矜持地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胡须老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南依上下一顿打量。
南依被被看得不自然,躲避般地对老先生说道:“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帮您叫医护人员过来?”
老先生方才倒也不是气的,只是情绪一上来,整个人身体的机能也跟着不对劲,所以一时之间就想晕倒。
都是陈年旧疾埋下的祸根。
胡须老人凑上来笑嘻嘻的说道:“小姑娘,我跟你说她的病早就渗入骨髓,回天无力了。
要是他家里人过来赖上你,记得跟我说,我就是你最有力的证人。”
老先生听了翻了个白眼,“不用你在这儿阴阳怪气!”
胡须老人倒也不在意,掐着自己的胡须,慢悠悠的说道:“你这会嫌弃我,说不定等到以后就要求到我头上。
到时候,可就不是你让我两枚棋子,就能揭过的事儿。”
谁知,老先生像是被刺激到了,“放心,我就算求任何人头上,也不会求到你的头上!”
胡须老人头一偏,下巴一抬,嘴巴一扬,“好啊,谁说话不算数谁就是猪!”
说着,袖子一甩,两手一背气哼哼的走了。
老先生也在他身后放下狠话,“我谢自全一口唾沫一口钉,出尔反尔就是狗!”
南依一头黑线的看着两个老人你来我往,说出的话就跟小孩子吵架一般。
大可不必太当真。老小孩,老小孩,都说老人如小孩,说的话哪里做的了数?
不过,话说回来,老先生姓谢,居然这么巧?
为了证实,南依还特意向老先生求证,“您姓谢?江城谢家的谢?”
老先生闻言,浑浊的双眼盯着她散出精光,“你早就认识我?”
南依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先前并不知道,不过……我那位生病的朋友,正巧了也姓谢,所以不免多问了一嘴。”
老先生若有所思,在汉城的谢家人,就只有先他们一步来的谢其琛,莫非她嘴里说的朋友是那小子?
可……那小子一看就不是贪图女色的人,怎的会跟一个女人有牵扯?
应该不是他。
而南依则是想到,之前谢其琛派人匆匆忙忙从她那里拿走一颗药,该不会就是给医院里的老先生准备的吧?
说来也是好笑,做人家孙媳妇的时候一面都没见着,如今倒是阴差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