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带笑,叫贺玉书瞧着一时间失了神。
苏愿棠没发觉他的不对,给他又倒了一点,便叫彩儿给收了下去。
而后,她也出去忙了。
贺玉书坐在书案前,低头小酌。
窗外蝉鸣扰人,叫人心烦意乱。
第二日,昨天酿的竹叶酒就出现在柜台上,分装成一杯一杯,叫客人们品尝。
“嚯!这酒新鲜,敢问姑娘,这是什么酒?”
客人拉着芽青打听,芽青一脸骄傲:“这是我家东家新酿的竹叶酒,东家说,这酒再沉上一年,风味更甚!客官要不要提前买上一坛,明年这个时候来取。”
竹叶酒太过新颖,味道也顶好。一位客人交了钱,剩下的也都赶忙举着银票交钱,生怕自己落人后面。
“二一、二二……”
等上午忙完,芽青坐在柜台里收拢账本。
她将上午预约竹叶酒的客人都记在另一本账面上,客人姓名、住址十分详尽。
“忙完了?”苏愿棠端着一碗绿豆汤走过来。
芽青从账本里抬起头,喜滋滋的点头,将账本给她看:“东家,约来年竹叶酒的有二三十个人,他们每人要的坛数我已经记在后面,您瞧瞧!”
苏愿棠接过账本,瞧着又清晰又详细的账目,忍不住赞叹道:“写得真好!”
被夸了,芽青臊着脸不好意思的笑笑。
青梅坊的竹叶酒太过火热,许多客人尝过后,回去便大肆宣传口感如何如何好喝,以至于酒坊近期竹叶酒的单子积压成山。
前院小厨房一个太少,苏愿棠只能在院里又垒了两三个个土灶,叫阿狗带头做。
酒坊的生意,一时间红火极了。
酒坊生意红火,但依旧每日每人限量售卖,以至于钱掌柜的酒楼,也跟着红火了起来。
钱掌柜瞧着比往日里翻了一两倍的收益,往日里脸上挂着的浅笑,如今直接转为漏着牙龈的大笑。
人逢喜事精神爽,生意上大赚,竟叫钱掌柜整个人瞧起来都年轻了不少。
见他如此春风得意,其他酒楼老板也坐不住了,背地里暗自打听他用了什么法子。
“什么?他只是和梨落巷里的一家酒坊合作了?!”
其他酒楼老板得知这个消息,都忍不住震惊:“是哪家能酿出竹香的酒的么?怪不得……”
确定消息之后,各个酒楼的小厮倾巢而动,纷纷替自家掌柜送上了拜贴。
“一、二、三……”芽青捧着一沓拜贴,忍不住惊叹:“足足三十三家,京城里规模中等以上的酒楼,基本都送了!”
“东家,都要见见么?”她抱着拜贴问道。